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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读书感想

2024-10-18 来源:威能网

  《娱乐至死》是对20世纪后半叶美国文化中最重大变化的探究和哀悼:印刷术时代步入没落,而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他公共事务领域的内容,都不可避免的被电视的表达方式重新定义。电视的一般表达方式是娱乐。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一切文化内容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而且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娱乐至死》这本书是从媒介(印刷术、电视)的角度来分析当今“娱乐化”社会的现象,并认为电视这一传播媒介的出现和发展形成了一种娱乐文化,这种娱乐文化一直无孔不入地渗透到当今社会的各个方面,以至于给教育、政治和宗教等各个社会领域打上了“娱乐”的烙印,使得文化成为了娱乐的附庸。基于这样一种认识,尼尔•波兹曼告诉我们《美丽新世界》里的预言:“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和“人们由于享乐失去了自由”将成为现实。未来会正如赫胥黎担心的那样,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

  尼尔波兹曼所说的“娱乐至死”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根本不在乎娱乐节目的泛滥或媒体的娱乐化倾向。他写这本书是写给自己的知识分子同行的,他呼吁他们回到书籍中去,认真地写作和思考,而不要贪恋在电台、电视节目中侃侃而谈,一夜之间曝得大名。“娱乐至死”是他对媒体知识分子的警告。他认为,印刷机更适宜于理性思考,电台电视只会沦为大众娱乐,任何有志于知识工作的人都应该清醒,回到书面写作,那才是他们该呆的地方。波兹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观点可能被扭曲,他还特别做了如下的解释:

  “为了避免我的分析被理解成对电视上的‘垃圾’的司空见惯的抱怨,我必须解释一下,我的焦点是放在认识论上,而不是放在美学或文学批评上,说实话,我对这些所谓‘垃圾’的喜爱绝不亚于其他任何人,我也非常清楚地知道,印刷机产生的垃圾可以让大峡谷满溢出来。而在生产垃圾这一点上,电视的资历还远远比不上印刷机。

  因此,我对电视上的‘垃圾’绝无异议。电视上最好的东西正是这些‘垃圾’,它们不会严重威胁到任何人或任何东西。而且,我们衡量一种文化,是要看其中自认为重要的东西,而不是看那些毫无伪装的琐碎小事。这正是我们的问题所在。电视本是无足轻重的,所以,如果它强加于自己很高的使命,或者把自己表现成重要文化对话的载体,那么危险就出现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样危险的事情正是知识分子和批评家一直不断鼓励电视去做的。”

  综括全书,波兹曼主要提出了两个观点:

  一、电视介入政治使得原本严肃的竞选仿若综艺节目,民众热衷于政治家的花边八卦,对他们的着装外表评头论足,并让这些毫不相干的因素直接影响手中的投票器;

  二、电视新闻报道的强势覆盖,大规模轰炸,使得原本多元情绪的新闻事件都变得淡化和娱乐化,主持人机械的"来看下一条",就轻巧地将观众注意力转移,而包含在每条新闻中的应有情感正在丧失,无论观众还是传媒都在变得冷漠。

  以上两者,是对上世纪80年代美国的描述,也可看作是对今天中国的预测。

  虽说波兹曼的这一判断语调平和,但却内含绝望之心---电视诞生至今不过百年,但它已将政治、新闻、教育乃至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场喧哗缤纷的"杂耍"。在那张壮阔无比的"电视"屏幕上,无论多么残忍的谋杀,多么恐怖的地震,多么荒诞的政治丑闻,只要主持人温柔地说一声"接下来",一切便从人们的脑海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波兹曼举了一个例子,在今日的社会中,任何所谓的信息,在一个缺乏媒介的世界里是无法存在的,他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用来宣传它们的技术,人们就无法了解,无法把这一切纳入自己的日常生活,简言之,这些信息就不能作为文化的内容而存在。

  电视本是无足轻重的,但是,如果它强加于自己很高的使命,或者把自己表现成重要文化对话的载体,那么,危险就出现了,再者,更危险的或许是它的这种想法甚至得到了大众的认可或者是鼓励。

  波兹曼是麦克卢汉的信徒,他相信的是“媒体即信息”。他认为,媒体本身限制了我们感知世界的方式,以电视为代表的电子和图像革命,使得“我们对于真理的看法和对智力的定义随着新旧媒体的更替发生了很大变化。”波兹曼也不愿意自己的观点被曲解为“攻击电视”,他说“虽然电视削弱了人们的理性话语,但它的情感力量是不容忽视的”。他坚守的“电视认识论”是,不要让电视带来的情感刺激,一劳永逸地取代了印刷品带来的理性思考,这会对严肃的知识是巨大的伤害。“电视的思维方式与印刷术的思维方式是格格不入的;电视对话会助长语无伦次和无聊琐碎;‘严肃的电视’这种表达方式是自相矛盾的;电视只有一种不变的声音——娱乐的声音。”

  某种程度上,波兹曼的技术决定论甚至削弱了这份警告的份量。他太关心知识分子的使命和利益,以至于失去了观察现实的耐心,连文明与野蛮的标准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例如他说,“各种各样的专制者们都深谙通过提供给民众娱乐来安抚民心的重要性,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认为民众会忽视那些不能带给他们娱乐的东西,所以他们还是常常要依靠审查制度,而且会在意这种差别,因为审查制度就是他们对付某些严肃话语的方式。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了,所有的政治话语都采用了娱乐的形式,审查制度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性,那些过去的国王、沙皇和元首如果知道了这一点,会感到多么高兴啊。”

  显然,这段貌似深刻的话也只对了前半部分。以我们正在经历的反低俗运动来说,并没有谁相信娱乐可以取代审查,也没有人因为娱乐而暂缓审查。恰恰相反,“反娱乐”成为了“对付某些严肃话语”的口实,而“娱乐至死”的告示牌上画着骷髅标志,正把我们驱赶到一条全新的乌托邦之路上。这条道路,正如我们看到的,其实和地狱之路一样,都是由鲜花和良好的愿望铺就的。

  和波普尔一样,波兹曼提醒人们要警惕电视这个二十世纪的宠物,有所不同的是,波普尔焦虑的是电视中暴力、色情等内容对儿童的腐蚀,为此,他甚至建议政府牺牲言论自由立法对电视制片商进行管制,而波兹曼瞩目的则是电视造就了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令人恐慌的不是所有严肃话题都以娱乐的形式在公共话语空间狂舞,而是娱乐本身就成了严肃话题的一部分。

  就当下文化而言,“娱乐”已赢取我们这个时代“元媒介”的地位。尤其在大众文化语境中,由印刷机开创并延续经年的所谓“阐释时代”已然让位于由电视机开创的“娱乐业时代”。电视及其文化如今既是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也是我们认识世界的工具。为此,波兹曼说:“电视在安排我们交流环境方面的能力是其他媒介根本无法企及的”。而罗兰.巴特则说:“电视已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

  波兹曼的忧心绝望之至,感人之至:“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之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

  他看来,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 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

  以下是摘抄自《娱乐至死》每章节中比较经典的语句:

  第一章 媒介即隐喻

  1.你根本不可能用烟雾表现哲学,它的形式已经排除了它的内容。

  2.电视无法表示政治哲学,电视的形式注定了它同政治哲学是水火不相容的。

  3.深入一种文化的最有效途径是了解这种文化中用于会话的工具。

  4.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

  5.分分秒秒的存在不是上帝的意图,也不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是人类运用自己创造出来的机械和自己对话的结果。

  6.书写会带来一次知觉的革命:眼睛代替耳朵而成为语言加工的器官。

  7.隐喻是一种通过把某一事物和其他事物作比较来揭示该事物实质的方法。

  8.理解一个事物必须引入另一事物。

  9.我们的语言即媒介,我们的媒介即隐喻,我们的隐喻创造了我们的文化的内容。

  第二章 媒介即认识论

  1.通过共鸣,某种特定语境中的某个特定说法获得了普遍意义。

  2.真理不能,也从来没有,毫无修饰的存在。他必须穿着某种合适的外衣出现,否则就可能得不到承认,这也正说明了“真理”是一种文化偏见。

  3.尼采说过,任何哲学都是某个阶段生活的哲学。我们还应该加一句,任何认识论都是某个媒介发展阶段的认识论。真理,和时间一样,是人通过他自己发明的交流技术同自己进行对话的产物。

  4.印刷术树立了个体的现代意识,却毁灭了中世纪的集体感和统一感;印刷术创造了散文,却把诗歌变成了一种奇异的表达形式;印刷术使现代科学成为可能,却把宗教变成了迷信;印刷术帮助了国家民族的成长,却把爱国主义变成了一种近乎致命的狭隘情感。

  第三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

  1.不可记录汝等之教义,更不可将其印刷成文,否则汝等将永远受其束缚。

  2.韦伯斯特《美国拼写读本》

  3.理查德 霍夫斯塔特认为,在美国历史中一再反映出来的杰弗逊民主主义的平等、民众的思想,使许多美国人产生了一种根深蒂固的反知识分子的偏见。

  4.印刷机不仅是一种机器,更是一种话语结构,它排除或选择某种类型的内容,然后更不可避免地选择某一类型的受众。

  第四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思想

  1.阅读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当然也是一项理性的活动

  2.因为写作了《理性时代》,潘恩失去了他在开国元勋神殿中的位置。

  3.广告成为一种半是心理学、半是美学的学问,理性思维只好移师其他领域了。

  4.印刷术统治的时代称为“阐释时代”,新时代为“娱乐业时代”。

  第五章 躲躲猫的世界

  1.电报使脱离语境的信息合法化,也就是说,信息的价值不再取决于其在社会中和政治对策和行动中所起的作用而是取决于它是否新奇有趣。

  2电报的传统:通过生产大量无关的信息,它完全改变了我们所称的“信息——行动比”。

  写书是作者试图使思想永恒并以此为人类对话做出贡献的一种努力。所以,无论什么地方的文明人都会视焚书为反文化的罪恶行为。

  对于电报来说,智力就是知道很多事情,而不是理解它们。

  照片把世界表现为一个物体,而语言则把世界表现为一个概念。

  过去人们是为了解决生活中的问题而搜寻信息,现在是为了让无用的信息派上用场而制造问题。

  电视已经取得了“元媒介”的地位,一种不仅决定我们对世界的认识,而且决定我们怎样认识世界的工具。

  第六章 娱乐业时代

  1.娱乐是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它时刻提醒着我们,没有理由为电视上的不幸哭泣。

  2.思考无法在电视上得到很好地表现,电视导演很久以前就发现了。他们关心的是给观众留下印象,而不是给观众留下观点,而这正是电视所擅长的。

  第七章 好。。。。现在

  1.掩藏在电视新闻节目外壳下的是反交流的理论,这种理论是以一种抛弃逻辑、理性和秩序的话语为特点。在美学中,被称为“达达主义”;在哲学中,被称为“虚无主义”,在精神病学中,被称为“精神分裂症”。

  2.只有通过语境我们才能判断出一个表述是否自相矛盾。自相矛盾的存在需要具备一些条件,只有在一个前后连贯的语境中,观点和事件彼此相关,自相矛盾才能成立。

  第八章 走向伯利恒

  1.从来没有哪个伟大的宗教领袖会给人们想要的东西,他们给的是人们应该具备的东西。

  第九章 伸出你的手投上一票

  1.电视广告的对象不是产品的品质,而是那些产品消费者的品质。

  第十章 教学是一种娱乐活动

  1.约翰杜威曾经说过,课程的内容是学习过程中最不重要的东西。

  2.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们拜托现实的奴役,而现在的年轻人正竭力做着相反的努力——为了适应现实而改变自己。

  3.从电视上获得的意义往往是一些具体的片段,不具备推论性,而从阅读中获得的意义往往和我们原来储备的知识相关,所以具有较强的推论性。

  第十一章 赫胥黎的警告

  1.只要人们虔诚的相信社会发展的必然性,它就可以长久地存在下去。

  在我看来,"娱乐至死"更多地表达的是在这个消费时代大众审美的趋势,至于能不能到"死"的地步,还值得商榷。毕竟,人是矛盾体,崇高卑微、冷漠同情、自私牺牲、类似的太多矛盾情感都能附身在同一人身上,这就仿佛人体内的调节反馈机制。所以我相信人不会一味满足娱乐,乃至"死"。迟早,人天生的对崇高的追求会激发,引领正确的道路。比如文革巨大的精神荒芜后那批大学生,他们的阅读高度,也许数十年内都没有哪代人能够超越。这就是对此最好的佐证。

  当然,还是感谢波兹曼,感谢他对这个时代的忠告。但是我们不得不重视这个有着铁一般事实的忠告。

  每一种媒介都会对文化进行再创造——从绘画到象形符号,从字母到电视。和语言一样,每一种媒介都为思考、表达思想和抒发情感的方式提供了新的定位,从而创造出独特的话语符号。这就是麦克卢汉所说的“媒介即信息”。要说明的是,信息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明确具体的说明,但是我们的媒介,包括那些使会话得以实现的符号,却没有这个功能。用尼尔波兹曼的话说,它们像是一种隐喻,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不管我们是通过言语还是印刷的文字或是电视摄影机来感受这个世界,这种媒介—隐喻的关系为我们将这个世界进行着分类、排序、构建、放大、缩小、着色,并且证明一切存在的理由。我们习惯将电视以及几乎一切技术——视为“中性”的东西,电视既然作为一种传播手段,我们就想当然地认为它天然就适于传播一切内容。然而和大脑一样,每种技术也有自己内在的偏向。在它的物质外壳下,它常常表现出要派何种用场的倾向。

  对于媒介来说,不同的媒介由于其自身结构、传播形式和范围的不同而具有不同的特点,这些特点导致媒介具有各自的倾向,对传播的内容会有不同的效果,经过物竟天择,优胜劣汰最后迎合此媒介的内容会成为其传播内容的主体。就以电视为例,由其视觉、听觉和虚拟化的特征和单向传递,受众被动接受的缺陷使然,娱乐内容和娱乐化的文化和政治内容越来越成为电视传播内容的主体。所以我们说电视技术的倾向就是将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现在,波兹曼明确指出电视并不适于传播某些内容,因为诸如政治、哲学等严肃内容是不应以娱乐的方式表现的。这确实对我们富有启发和警示意义。因而今后在媒介的运用和发展上,我们应该研究其倾向性问题,利用这个特性来实现人们的目的,操控媒介的作用方向而不是被媒介“娱乐化”了。

  波兹曼精准地剖析了娱乐的篡位过程。在印刷术统治世界的时代,报纸和图书是人们获得知识的唯一途径,当时的人们通过阅读报纸获得与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信息,行动与信息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一切随着电报的发明而改变,电报大大提高了信息的即时性,全球各地的新闻穿越时空距离被罗列到人们眼前,这迫使人们在无形中修正了信息的定义:它不再是对人们生活工作有着巨大影响的要素,而只是一大堆看上去提供了丰富的知识实际却毫无意义的文字符码;而接下来的这次“图像革命”则是如精确制导炸弹般击中了印刷术时代的七寸,随着摄影技术的发明和大规模应用,具有强烈视觉冲击力的照片开始统治人们的眼睛,从这个时候起,工具不再是中性的,照片重塑了语法体系。

  与字词句子不同,照片无法提供给我们关于这个世界的观点和概念,除非我们自己把照片文字化,所以文字展现的世界是一个概念,照片展现的世界则是一个物体,它失去了被记录内容在真实世界中的语境,任何一段文字或者另外一张照片与它配合都可以奇妙地衍生出一段新的信息姻缘,从这个意义上讲,图像革命之后的信息已经毫无诚信可言,它可以被制作者和阐释者任意歪曲,信息接受者们不再需要如同对文字一样通过自己的抽象思考来获取知识、价值和观念,在自由世界的商业社会里,信息制作者们为了取悦大众获得不菲利润,一场盛大的娱乐盛宴必然开幕。而在铁幕之背后,它就必然成为独裁者们心爱的玩具;电视的出现终于引爆了信息原子弹,电报和照片以动态的形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娱乐不再遮遮掩掩,它名正言顺地处死了严肃话题,大众甚至津津乐道这次弑君行动,人类臣服于电视机前,心安理得地慢慢退化。波兹曼指出:只有深刻而持久地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介的神秘感,我们才有可能对电视,或电脑,或任何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而人类不可能不去使用媒介,因而要通过教育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这本书中对西方媒体的娱乐倾向持一种批判的倾向,但是在展开批判的过程中,他也道出了媒介发展的大势所趋:一切都在朝着娱乐化的方向迈进。娱乐化并没有错,关键是如何能把娱乐和电视的其他功能结合起来,这是目前电视最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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