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教育学院学报
JOURNALOFSICHUANCOLLEGEOFEDUCATION
2007年7月
Ju.l2007
试论5怪物史瑞克6对传统童话的颠覆
吕芳慧,吕海峰
(中国矿业大学外文学院,江苏徐州 221008)*
摘 要:5怪物史瑞克6是有史以来第一部获得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的动画片,并取得了惊人的票房成功。它的成功要诀在于它的鲜明特色)))颠覆性;颠覆性也是后现代主义的一个主要特征。5怪物史瑞克6几乎颠覆了我们对传统童话的所有认识与期待,它颠覆了传统童话的叙事模式、传统童话的角色类型、传统童话的爱情模式以及传统艺术和生活的关系。5怪物史瑞克6开创了后现代主义童话的新时代,为童话的创作指出了新的方向。
关键词:童话;5怪物史瑞克6;颠覆性
OnShreks'SubversionofTraditionalFairyTales
Abstract:ShrekisthefirstlongcartoonthatwasawardedOscarAwardandalsoachievedagreatsuccessinboxoffice.Itssuccessisduetoitsdistinctivefeature---subversion.Subversionisalsooneofthemaincharacteristicsofpostmodernism.Shrekhasoverthrownallourknowledgeandexpectationsoftraditionalfairytales,startinganeweraforfairytales,andpointingoutanewdirectionforthede-velopmentoffairytales.
Keywords:fairytale;Shrek;subversion
中图分类号:I1061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757(2007)07-0066-04
美国动画片5怪物史瑞克6是根据威廉姆#斯得格的同名畅销童话故事改编而成的,是有史以来第一部获得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的动画片,也取得了惊人的票房成功。为什么过去被普遍认为是小儿科的动画片能取得如此的成功呢?5怪物史瑞克6的成功关键在于它对传统童话的颠覆。5怪物史瑞克6在叙事模式,人物塑造,以及艺术与现实的关系等方面都有着前所未有的突破与革新,颠覆了人们对于童话的常规认识和期待,给人一种全新的感受和启发。
制片人杰弗里这样说过:/该片是对以往动画片的有趣回顾,它打破了传统意义上的动画模式。观众会有一种既熟悉又新鲜的感觉。它是常规童话的戏拟,讽刺、颠覆了一切伴随我们成长的童话故事传统。0[1]
/颠覆0这一童话的定位,在整个故事的开头就鲜明地表现了这种风格。它先来一个传统童话的开头:柔和的光线中,一本古老的大书被打开,一个悦耳的声音开始讲故事/美丽的公主被困在古堡,英勇的骑士斗败火龙救出公主,英雄与美女终成眷属。0正当观众被带进传统童话的气氛
中时,突然一只大手伸进画面,把书页撕掉;同时传来画外音/都是胡扯!0紧接着史瑞克把书一扔,从厕所中走出来,原来它只是令史瑞克不屑的厕所读物。这个开头正是整部童话故事风格的缩影。下面逐一论述5怪物史瑞克6对传统童话颠覆的方方面面。
一、对传统童话叙事模式的颠覆
经典的童话作品中形成了不少模式化的母题。普罗普曾经在5民间故事形态6中将俄国童话分出31个叙事单元,通过这些单元的各种模式的组合形成整个童话的形态。例如王子)))公主的爱情童话模式,还有复仇、报恩、寻宝等等母题,这一系列母题形成一套固定的叙事模式。
熟悉童话的人都可以熟练地讲出王子)))公主的爱情童话模式:很久很久以前,美丽、善良的公主被困,英俊勇敢的王子经历种种磨难,最终战胜邪恶的力量,英雄美女终成眷属,/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0[2]。
在典型的后现代文本5怪物史瑞克6中,王子(勇士))))公主的模式受到了挑战。首先,怪物营救公主的动机就是为了交易。未来的国王法尔奎德驱除童话人物,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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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7-04-17
作者简介:吕芳慧(1973)),女,江苏徐州人,讲师,英语语言文学硕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吕海峰(1977)),男,江苏徐州人,英语语言文学硕士研究生。
66第23卷(总第170期) 吕芳慧,吕海峰:试论5怪物史瑞克6对传统童话的颠覆的童话人物涌到史瑞克的沼泽,史瑞克为了收复自己的家园,而答应替法尔奎德解救公主。这与经典童话中忠诚侠义为爱献身的骑士相差万别,毫无疑问这是对那种虚无骗人的爱情的极大讽刺与批判。
接着丑陋的怪物史瑞克遇上了一个哼哼唧唧的驴子,这个搞笑版的白马王子组合被迫上路了,我们似乎看到了堂#吉诃德的身影。你还能指望在故事的高潮看到什么呢?一场精彩的屠龙大战吗?显然不可能。由于立意的巨大差异,故事的高潮部分)))屠龙大战,被作者故意处理成打打闹闹的过程,和经典的童话开了大玩笑。作为配角的驴子反而帮了大忙,成为成功解救公主的关键因素;龙也一改往日凶残的本性,展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母龙看上了驴子,爱使她脆弱、失败。
勇士史瑞克解救公主时,公主作为一个传统童话模式的受害者,虽然她对史瑞克的长相有些愕然和失望,她还是出于童话传统观念的束缚,理所当然地准备好了鲜花,躺在床上等待前来解救她的勇士的深情一吻。但是史瑞克并没有给公主期待的深情一吻破除魔法,也不愿意给公主背诵诗歌,尽管公主一再坚持说,/童话中的王子都是那样的0。史瑞克毫不客气地说,/我不是你的白马王子,我只是代人行事0。接着史瑞克指着地上的骷髅说/难道要我象他们一样吗?0这显然借助史瑞克之口表现了作者对/浪漫0的质疑与嘲笑。浪漫有什么用呢,浪漫只会让无数的天真骑士白白送命。史瑞克直截了当的做法显示出现代人的精神与个性,拉进了故事人物和观众的距离;同时也是对骑士救公主故事的颠覆与消解。
故事的结局更是解构的经典之笔。虽然故事的最后,公主在一团炫目的光环中,解除了魔法,公主却没有还原自己的美貌,而是保持了怪物的模样,/从此一对丑八怪快乐地生活在一起0。这也是一般的传统童话中不可多得的突转。传统的童话故事发展往往有固定的套路,决不轻易改变。什么样的罐子有什么样的盖子,漂亮、高贵的人有他们的另一半,丑人、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归宿,也一样可以过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在矛盾冲突的处理方面,5史瑞克6也独具匠心,显示出非凡的颠覆性与喜剧性。在传统的童话中,正义和邪恶二元对立,矛盾冲突不可调和,如5白雪公主6中白雪公主和继母的对立,5狮子王6中辛巴与刀疤的对立等等。而在5怪物史瑞克6中,正与邪的对立被弱化了。虽然影片中反面的一方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法尔奎德国王和会喷火的大龙。国王没有作为主要的矛盾因素,被降格为故事的引子和推动剧情发展的滑稽小丑,由于他驱除童话人物而使得史瑞克的沼泽受到威胁,由此史瑞克出于和法尔奎德的交易而去营救公主,最后也是由于法尔奎德和公主的婚礼而使史瑞克和公主双方真正理解,走到了一起。他不是严格意义上邪恶角色所经常扮演的/麻烦的制造者0,他和史瑞克的力量对抗是不均衡的,他完全没有能力真正阻碍史瑞克和公主的爱情发展,除了在欺负/姜饼人0时略显神
威,几乎没有称职地完成自己的反面角色任务。同样,火龙和史瑞克的对立被处理得更另类和喜剧:邪恶的火龙竟然也爱恭维和甜言蜜语,她终于在驴子的三寸不烂之舌的攻击下,现出脆弱的一面,失去了对抗的力量。这一点和传统的童话有天壤之别,传统童话中的反面角色都坏得一无是处,绝对没有柔情的一面;正义与邪恶,往往誓不两立,生死殊斗,绝对不会出现5怪物史瑞克6那样的对抗结果。
5怪物史瑞克6的整个故事充满了悬念。传统的童话都有着固定的情节,固定的发展路线,没有什么悬念可谈。故事的悬念之一是菲奥娜的神秘身份。她刚一出场就带着令人猜测的迷雾;魔镜谈起她来欲言又止,似乎背后还有隐情。而公主和史瑞克同行时,看到太阳落山,就要藏到石洞里,还要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一方面公主身上的魔咒还未尘埃落定;另一方面她和怪物之间的误会怎么解决。一个接一个的悬念吊足了观众的胃口,也突破了传统童话的单调发展模式。
二、对传统童话角色类型的颠覆
在传统童话中,角色基本上是固定的、约定俗成的类型化[3]:王子与公主这样的正面角色,巫婆或火龙的反面角色,以及驴或矮人之类的配角。而且这些人物形象也是定格的,公主是美丽善良的,王子是英俊勇敢的,巫婆丑陋邪恶的等等。但是在这个故事里,一切都变了。
童话中的人物仿佛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你、我、他。影片的第一主角史瑞克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不仅面目可怕,又脏又臭,性格也很孤僻冷漠、暴躁甚至自私,他有着很多我们普通人的毛病缺点,他和我们一样比较实际,他并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目的去营救公主,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沼泽地,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在跟传统概念中的/白马王子0、骑士形象对着干。传统童话中英雄形象都是善良而正义的,他们为了某种祟高的目的去营救受难的人们。这种不同凡响的设计,使观众耳目一新,还有一种颠覆传统带来的叛逆的快乐。史瑞克比我们观众中大多数都差,没有了高高在上,过于完美的距离感,他更加贴近普通大众,赢得了观众的喜爱。随着剧情的展开,当我们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内心世界时,发现他和其他人一样,敏感、甚至是脆弱,但又善良。他冒着生命危险搭救同伴,为了爱人的幸福牺牲,正如史瑞克自己所说的:/层次!象洋葱一样有层次,要理解一个东西不能只看外表0。影片在这一点无限地接近了对人性的理解。
另一位主角菲奥娜公主也不再是雍容华贵、娇艳无比的美女,她在夜晚会变得丑陋,比一般人的相貌还可怕。她也不是很善良,她和鸟儿比赛歌喉,结果把鸟儿比死了,而且她还乘人之危,把小鸟撇下的蛋煎成蛋饼,饱餐一顿。她有时任性无比,满腹牢骚,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她对罗宾汉的挑衅使出连环腿,一改蛰居深宫、娇柔无力的贵族美女形象,俨然一副强者的样子站在史瑞克和观众的面前。而且,对于爱情,她也不再被动,不再一味地等待,她主动大胆表达自己对史瑞克的爱慕,终于把幸福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
67四川教育学院学报 2007年7月里。她谙熟传统童话故事,并且深受白马王子和公主的爱情神话的影响,是一个充满浪漫、小资情调的现代女性形象。
其他的角色也有不同程度上的颠覆。怀春的火龙,罗嗦胆怯的驴子,侏儒的未来国王。大家所熟悉的传统童话人物遭到了丑化。原本善良的老木匠在5怪物史瑞克6中却为了几枚金币把小木偶匹诺曹卖了;武艺高强伸张正义的罗宾汉成了一身流氓习气的绿林强盗,而且武功有限,甚至连公主都打不过;原本纯洁的白雪公主现在却与七个小矮人同居;神秘的魔镜成了坏国王选美丽王妃的最佳雷达,选美节目的主持人;白雪公主、灰姑娘都是候选目标,童话里的美女一个都没有放过。
在传统的童话中,人物形象不仅单一简化,而且固定不变,没有任何发展。故事5怪物史瑞克6在描述史瑞克营救公主的过程中,穿插了他性格的转变。一开始的时候,他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别人交往,法尔奎德的军队也拿他没有办法。可是不久以后,一只极其爱说话的驴子闯入了他的生活。驴子不顾史瑞克的反感,铁定地跟着他。而驴子也以自己善良开朗的性格影响着史瑞克,在驴子帮助下史瑞克取得决斗的胜利之后,他开始觉得驴子并不是那么讨厌了。学会接受身边的朋友是史瑞克性格的第一次转变。在对付火龙的过程中,史瑞克没有在自己救走了公主并脱险以后就离开古塔,他一手抱着公主,一手抱着驴子,带着他们一同逃离了古塔。史瑞克开始真正地关心别人,帮助别人,这是他性格的第二次转变。后来史瑞克主动与驴子交朋友并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从而完成了其性格的第三次转变。这样的性格转变过程在以往童话中的角色身上是很难找到的,作者突破了前人的传统,使在童话人物性格刻画上进行了创新,使童话中的人物形象深刻丰满,富有张力。
三、对传统童话爱情模式的颠覆
5怪物史瑞克6颠覆了传统童话的/儿童色彩0,将眼光投向了成年人。以往的动画片观众的定位都比较低龄化(5-15),但是5怪物史瑞克6将主题拓宽,努力把成人化的主题和童话的幻想特色结合起来。这也是后现代主义童话的一个显著特色,即成人化视角。成人化视角有利于表现复杂的成人内心世界,加深故事的内涵,演绎动人的爱情故事[4]。
爱情经常是文学、故事中必不可少的因素,童话也是如此。传统童话题材上强调表面的东西,比如般配的外表、社会地位等,但忽视感情内趋力的问题。/在大多数传统童话中,爱情是注定的,没有任何悬念0[5],王子一定爱公主,英雄一定爱美女,无论是公主还是美女也一定心无旁骛,死心塌地爱上前来营救的王子或者英雄。爱情也是简化的,没有复杂的心理,没有复杂的过程,英雄美女毫无悬念地终成眷属,/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0。
而5怪物史瑞克6则一反常规童话,男女主人公并没有在一开始就一见钟情私定终身。菲奥娜公主一看前来营救她的是一个长相丑陋的怪物,很是愕然与失望。不过,他们
之间最终还是产生了感情,但是这种感情是随着他们相互了解的深入,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这样的安排是很符合现实社会的生活境况的,很容易得到观众的认同。
作者十分注重两位主人公的内心纠葛,将史瑞克与菲奥娜公主的感情线索处理得非常细腻。故事用较大的篇幅表现两个人的相识与相爱的过程;他们在最后的夜晚战胜自我、获得真爱,影片叙述得丝丝入扣,动人心弦,这是一般的童话所缺少的。于是,洋溢着童话色彩的题材被悄悄演绎成一部具有深刻内涵的爱情故事。尤其在故事的高潮部分,不是传统童话中正与邪的激烈对抗,而是双方对于真爱的踌躇与迟疑。
故事的结局,也就是怪物与公主的爱情结局,是最令观众叫好的地方。在故事的中间,驴子无意中发现公主的秘密,公主对驴子解释说,只要自己遇到真爱,就可以摆脱咒语,恢复以往的美丽,再也不会在夜晚变成丑陋的恶魔了。公主也是为此违心嫁给侏儒国王,并非出于爱情,这本身也是对传统童话虚幻爱情的极大讽刺与颠覆。尽管如此,就在公主为了防止秘密泄漏,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匆忙和国王结婚时,事与愿违,婚礼还没有完成,太阳就落山了,她现出了丑陋的一面。面对这样的突变,国王惊愕、厌恶,史瑞克却欣然接受。当史瑞克给公主真爱的一吻时,公主在耀眼的光芒中旋转,此时所有的观众,凭着自己对童话的丰富经验和故事前面的伏笔,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公主会在旋转中摆脱咒语,摆脱丑陋,重归美丽。但是故事的结尾,/菲奥娜的形象被永远地定格为丑陋、肥胖的厨娘形象0[6]。
这样的结尾是对所有传统童话结尾模式的颠覆。稍微想想,我们就能列举很多具有模式化结尾的传统童话,5丑小鸭6、5美女与野兽6、5灰姑娘6、5六只天鹅6、5青蛙王子6、5睡美人6等等,举不胜举。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唯美的结局:真爱解除咒语,真爱的一吻使丑的变美,使怪物变成公主或者王子,使平凡的变神奇,使沉睡的苏醒。5怪物史瑞克6的结局,似乎当头一棒,令所有的观众清醒,带领我们从天真走向成熟,从幻想走向现实。这样的结局是对像奥菲娜一样,深受传统童话浸染、沉浸于白日梦的/文学人物0[7]的讽刺和教育。现实中就有一些这样浪漫的人,把文学带入现实,用文学中的梦想去期待生活,梦想自己有一天能从灰姑娘变成白天鹅,能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0。5怪物史瑞克6似乎要告诉我们,生活是残缺的,现实是残酷的,梦想和现实有天壤之别。
四、对传统艺术和生活的关系的颠覆
在对待艺术和传统的关系上,童话5怪物史瑞克6表现出一种明显的悖论。一方面,该童话作为/不及物写作0,竭力淡化所指,/不再把现实生活作为意义生成之渊,而是在众多文本之间探询意义0[8]。5怪物史瑞克6的对传统童话的影射,体现了后现代主义的/互文0特点,反映了作者对传统童话题材的反思与创新。另一方面,该童话又把文本和现实平等地置于几乎同一平台,它故意打破了童话和现实的界限,把它们拼接起来,产生对比和呼应,甚至某种
68第23卷(总第170期) 吕芳慧,吕海峰:试论5怪物史瑞克6对传统童话的颠覆错位。5怪物史瑞克6有这样一个世界:非人类的现实世界,也非传统的童话世界,而是一个有趣的拼盘,一个半人半神的世界。那些著名的童话人物和人生活在了一起,就象地球上不同的种族。作者带着调侃的语气,把传统的童话人物改头换面,彻底颠覆了人们脑海中固有的观念,把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拉到了地面上:三只小猪,白雪公主,小木偶匹诺曹,它们被人们从城市里驱逐出来,无处安家,,在这个世界里,神话角色没有了尊贵和神秘,甚至变成了被人欺负的倒霉蛋。这种拼接本身就是一种创作,是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延伸。该童话不再像传统童话那样刻意营造一个乌托邦式的虚拟世界,而是尽量使读者清醒地认识到,童话反映的即是我们置身其中的现实生活原生态:在越来越物质化的世界里,童话没有了它原有的生存基础,童话受到了越来越现实功利人们的排挤,失去了自己的家园,无家可归。故事的行文中到处都充溢着当代物质主义生活的内容,譬如,法尔奎德王国,那里不但有导游介绍,甚至还能拍照留念,森严的王国被演绎成一个迪斯尼乐园;魔镜成了坏国王选美丽王妃的工具,选美节目的主持人;影片出现的街道、广告处处洋溢着现代工业城市的特色。
五、结束语
总之,作者坚持/没有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0的拿来主义进行创作,获得了极强的喜剧效果,给看惯了传统童话故事的观众带来了意外的惊喜,给影片添加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张力。5怪物史瑞克6突破了传统童话的局限与狭隘,开创了后现代主义童话的新时代,为童话的创作指出了(上接第62页)与作家的读者观念有关。/现代小说反对作家包揽一切的全知全能的叙述模式,而是让读者更积极地参与艺术创造0。人物的思绪有很大的跳跃,看起来是忽东忽西,读者要真正领会它,就要努力去追踪人物的思路,还要把许多细节重新组装,这就是积极地参加艺术创造。要做到这一点,读者可凭藉的就是想象等一系列的主体思维能力
[7]
新的方向。古老的童话题材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和新的深度,又焕发出迷人的色彩。
基金项目:中国矿业大学外文学院基金资助项目(WYK06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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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郝丹立 责任校对:李 舒)
体对此疑惑大彻大悟为止,这就是文本空白艺术价值所在。
基金项目:2007年江西师范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0立项课题。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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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郝丹立 责任校对:李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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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的空白与未定点增添了读者阅读鉴赏的审美意味,并且使这种审美意味延伸到阅读活动结束后的读者人生经验中去,使文本蕴含的有生命力的审美对象在读者的意识中成为人生思考的一部分。文学作品的教育作用,认识作用,娱乐作用都是在一定的交流语境中实现的。文本的空白与未定点,正是特别强化了读者的参与效果,它在外部形式上激活了读者的审美积极性,并且给予了读者想象和重构作品的空间,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能运用主体能力使作品的意义摆脱外在的客观存在而进入读者的主体意识之中,也就是说,读者的/意象化0精神活动得到了特别的增强。那些难以填充确定的文本空白与未定点,在阅读结束后,还将继续在读者的意识中进行精神旅行,直到读者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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