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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爱情诗的文化价值和审美价值

2024-10-18 来源:威能网


《诗经》中爱情诗的文化价值和审美价值

(1)《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晰而纯净;

(2)《诗经》中对爱情的歌颂,情人间浓烈的感情和大胆的表白,正事生命欲望和生性本能的自然显露;

(3)《诗经》中所叙述的婚姻制度并非如后来封建时期有严格的规定,没有是世俗的偏见,有的只是个体生命本能的情感流露。

标签:爱情;自然;热烈;大胆;浪漫;平等地;婚姻;制度;严肃性;家庭稳定;礼制;个体价值;主体精神《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收录了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大约500多年的305篇作品,人们常将她比喻为一面镜子,说它全面反映了周代政治、经济、文化及社会生活。她以自己高度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昭示后人,成为后世社会教育的光辉经典和文学创作的永恒楷模。

《诗经》中的作品分为风、雅、颂三类,这在《周礼·春官·太师》中就有记载,但是对分类依据的认识分歧很大,较为接近事实的观点是:依据音乐的不同分为风、雅、颂三类。诗为乡土之音,即诸侯所辖地域的地方俗乐;雅为朝廷之音,中央政权所在地的音乐,将朝廷之音称为雅乐,是出于尊王的观念;颂为宗庙之音,即宗庙祭祀时的舞乐。

《诗经》产生的时代,乃国集体歌唱时代,因此《诗经》的作者难以详考。众多的诗篇只能冠以农夫、士兵、官吏、贵族、思妇等,是他们默默无闻的劳动,谱写了这一首千古不朽的诗篇,记录了那光辉灿烂的时代风云。《诗经》创作的时间也难以详考,笼统地讲,《周颂》《大雅》大部分,《小雅》小部分,个别风诗产生于西周初年,《大雅》小部分、《小雅》大部分,部分风诗产生于西周末年。

《诗经》中的《风》对称《国风》是带有地方色彩的音乐,绝大部分是民歌。《国风》共160篇,是十五个地区和国家的乐歌,《雅》共105篇,是指周王朝直接统治区的音乐,“雅”有“正”的意思,把这种音乐看作“正声”,表明与其他地区的音乐有别,雅诗又分为大雅、小雅,多数是朝廷官吏及公卿大夫的作品,小部分是民歌。《颂》共40篇,是贵族在家庙中祭招鬼神,赞美祖先及统治者功德的乐曲,又分为《周颂》《鲁颂》和《商颂》。

《诗经》产生的时间绵长。作者众多,关于诗歌的收集工作,前人有献诗说

和采诗说两种。《国语·周语》有“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烈士献诗”。天子所统辖的诸侯,定期以献歌的形式向朝廷表明对政治(褒贬)的看法,采诗说主要来自于汉代,汉人根据《左传·褰公十四年》有“故《夏书》曰:遒人以木铎徇于路,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的记述,认为周代便有采诗制,可见民间有专门的采诗官。由此可知《诗经》中的不少作品是当时人民的口头创作,真实地描绘了当时社会的风貌,从多方面表现了那个时代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反映了人民反对压迫和剥削、追求自由、幸福、理想生活的愿望和要求。

周代统治者对《诗》十分重视,《左传·隐公元年》就有引《诗》的记录,那么统治者为什么这么重视《诗》呢?这是因为统治者要从收集民歌中听取意见,还要聆听新诗以满足享受,《诗》亦作为教育贵族子弟的教材,更重要的是王室希望通过推广《诗》,用统一的语言、文字、音韵去加强中央与地方的联系,用代表王室思想的诗歌去统一各诸侯们的政治观点,审美意识、道德情操及宗教信仰,加强周族内部的粘合力,以免被各地不同的语言、音韵、思想、生活习惯所“异化”。

这种教育一方面具有美化语言的作用,特别在外交场合常常需要摘引《诗经》中的诗句,曲折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这叫“赋诗言志”,孔子说过:“不学《诗》,无以言”。可以看出学习《诗经》对于上层人士以及准备进入上层社会的人士,具有何等重要的意义。另一方面,《诗经》的教育也是具有政治、道德意义。《礼记?见解》引用孔子的话说,经过“诗教”,可以导致人“温柔敦厚”。《论语》记载孔子的话,也说学了《诗》可以“远之事君,迩之事父”,即学到奉事君主和长辈的道理。按照孔子的意见(理应也是当时社会上层一般人的意见)《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意思就是《诗经》中的作品,全部(或至少在总体上)是符合于当时社会公认道德原则的。否则不可能用以“教化”。文学为政治服务,《诗经》为首例。

《诗经》中的爱情诗为我们记录下了中国古代人们美好的爱情生活,也为我们研究古代的风俗历史提供了宝贵的材料,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也是诗歌永恒的主题。《诗经》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

1爱情、婚姻、家庭生活是人生旅途的三部曲,《诗经》对这三方面均有反映

爱情是丰富多彩的,反映爱情生活的诗作也是丰富多彩的,《郑风·简兮》表现了青年男女对爱情的大胆追求;《郑风·出其东门》、《陈风·防有鹊巢》等诗描写了爱情的真挚;《郑风·山有扶苏》、《陈风·东门之兮》写了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在一起时的欢乐愉悦;《邶风?静女》、《郑风·溱洧》写出青年男女在一起时的欢

乐愉悦;《邶风·静女》、《周南·论广》写出失恋之苦;《现·采葛》、《郑风·子衿》写出情人暂时分别时的思念之情;《庸风·柏舟》、《郑风·将仲子》写出了爱情受阻时内心的矛盾与痛苦。《周南关雎》是《诗经》第一篇,也是一首出色的恋歌,它描述了一民间青年对一美丽善良的姑娘的单相思情景,表现了他对她的纯洁的爱情和热烈的追求,热情讴歌了民间青年对于爱情的执着的追求与渴望。诗中成功地运用了比兴手法,首章从对雎鸠和鸣,触动了男女爱慕之情,联想到淑女是君子的佳偶。第二章再用采荇起兴步步加深的描述青年日夜思念、梦寐以求的心情。第三章用了类似第二章的复叠方式,意思却有进一步的发展,青年想象用音乐打动女子,博取她的欢心和达成美满婚姻的欢乐。诗中的相思之情是坦率的、有胆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诗儿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愿望,姑娘美的身影时时闪现在眼前,这更增添了他的痛苦,这种浓烈的感情和大胆的表白,正是生命欲望和生性本能的自然显露。总之,《诗经》中的爱情诗,内容丰富,主题鲜明,感情热烈,格调清新,逐一读去犹如步入一座色彩绚丽、有浓郁生活气息的风情画廊,有美不胜收之感,尤为难能可贵的是,这些诗作没有金钱的铜臭,没有权力的阴影,没有肉欲的追求,显示出典雅、高贵的气质。

2婚姻是爱情的自然结果,周人对婚姻十分重视,不仅强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要举行繁杂的仪式,以显示婚姻的严肃性,并以此保证家庭的稳定

《齐风·南山》、《幽风·伐柯》都是媒人活动的记录,《卫风·硕人》、《大雅·韩奕》记载了庞大隆重的迎新典礼,《周南·缪木》、《周南·桃夭》是唱给新郎、新娘的赞歌,节奏明快,语言流畅,烘托出婚礼的热烈气氛,并给人以美好的联想。周代的婚姻聘娶讲究“六礼”:(1)纳彩,即男方要向女方送大雁;(2)问名《卫风·氓》中尔卜尔诬,体无咎言即我们现在所说的要占卜问卦;(3)纳吉;(4)纳证(纳成);(5)清朝(告期);(6)亲迎,古代的婚姻迎娶时间是黄昏时分,昏即黄昏,因即因随,所以说我们现在有人开玩笑说结“黄昏”。从本意上讲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3周人十分重视家庭的稳定,把能否治理好家庭视作是否具备行政能力的标志

《大雅?思齐》的“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即是“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雏形。《郑风·女日鸡鸣》、《郑风·扬之水》反映了夫妻间融洽和和睦的家庭生活;《郑风·风雨》写了夫妻久别重逢的喜悦;《唐风·葛生》、《邶风·绿衣》抒发了深切的悼亡之痛;《拂风·谷风》、《卫风·氓》唱出了弃妇的委屈和痛苦,有力地鞭笞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制度。

《卫风·氓》这首弃妇诗,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早反映妇女问题的名篇,它以一个劳动妇女的口吻自述了她从恋爱、结婚到被遗弃的过程,抒发了她痛苦、悔恨和怨愤的心情,痛斥了她丈夫的忘恩负义,始爱终弃,通过她的不幸,反映了当时妇女所处的可悲地位,从一个侧面揭露了罪恶的社会现实。此诗艺术成就也很高。首先,结构完整,情节紧凑,故事性强,全诗以简洁生动的语言叙述了一个婚姻发展的全过程,“可作为短篇小说读”(陈子展《诗经直解》)。其次,赋·比·兴手法交替运用,叙事多用赋笔,如一、二章,抒情议论多用比兴,如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起兴,告诫子女们不可沉湎于爱情,以“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来反比自己苦海无边。第三,叙事、抒情和议论的巧妙结合。这虽然是一首抒情诗,但却具有很强的故事性,同时还夹杂些议论,三者自然结合,浑然一体,唱出了弃妇的委屈和痛苦,有力地鞭笞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制度。

另外,关于徭役的问题,《诗经》从服役者及服役者的亲属两个不同角度反映了这一重要题材。《魏风·陟岵》、《唐风·鸠羽》、《小雅·何草不黄》均反映出沉重的徭役,不仅给服役者本人带来巨大的痛苦,而且破坏了正常的生产和家庭生活。因此产生了思乡、思亲等一系列的道德及文化观念问题,《卫风·伯兮》、《王风·君子于役》等诗,从妇女的角度反映了战争徭役给服役者的家属带来的苦难,成为极富同情味的“思妇”诗。

《王风?君子于役》全诗勾勒了一幅夕阳西下,暮霭沉沉,牛羊归圈,鸡群栖窝的苍茫景象,女主人公触景生情,无限思念远方亲人、丈夫行役的遥遥无期,她深情地呼唤着丈夫,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诗中反复抒写牛羊的下来,鸡群的栖息,说的似乎只是跟前的景物,但其中包蕴的含义却发人深思,羊牛尚且旦夕而知返,鸡群尚且有栖身之地,而外出的征夫们却有家难归,真是连鸡、羊都不如啊!正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一个时代的灾难,以一位后方妻子的身份,抒发了在沉重兵役和劳役的压迫下,妇女们对于征夫的深切思念和不胜凄楚的痛苦。

总之,这些诗作反复地反映了古老的民风民俗,极具文化价值和审美价值,也反映了以农业为基础的宗法社会特有的道德意识和价值观念。

《诗经》从文学的角度写出了礼制完善之初时周代社会男女交往的青春本色,表现出对人生命本职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追求,为中国古代文化留下了情感的光辉。

诗经《郑风·溱洧》是自然的人性,是一种活泼生命的体现,是真正意义上对天地精神的遵从。它标志着和谐、自由、平等,散发着愉快与天真的气息。《卫风·木瓜》、《郑风·兮》带有明显的男女欢会色彩,一是互赠定情物,表示相互爱慕,一是邀歌对唱,借以表白心迹。《诗经》中的这类爱情诗,展示给我们的是人类美好的情感世界。这里没有世俗的偏见,有的只是个体生命本能的情感流露

——淳朴、浪漫、自然、平等的爱情。如山野中不败的野花,充满野性,却又培育着生活和情愫,塑造着生命的精神。

《秦风蒹葭》是一首热情洋溢的抒情诗,主人公是男是女,身份不明,但却真切地表达了主人翁对“伊人”的一往情深,以及追求不得的惆怅心情。诗歌共三章,每章前两句写秋景,借景起兴;后六句写情人在河流中央的小岛上,因水流急湍,无法接近,不能与其相会,只能含情脉脉地相望,可望而不可即,诗句反复吟咏,回环往复,含有无限深情。

这首诗的主要特点是情致婉转隽永,神韵飘逸自然,意境朦胧,含蕴不尽,诗人对伊人朝思暮想,可是伊人却在水一方,飘思不定,幻象丛生,给人以扑朔迷离、悠渺难测的感觉,让读者产生无穷的遐想,有人认为这是一首招贤诗。“伊人”指隐居的贤人;有人认为这是一首怀念情人的恋歌,“伊人”指意中人;这两种说法都可说得通,其实,只有把“在水一方”视作一种象征,它就涵盖了各种可望不可及的人生境遇,这样贤才难觅,情人难得的惆怅,乃至前途渺茫、理想不能实现的失望等等心灵的回响,也就都可以从《蒹葭》的意境中得到感应。

《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小伙子和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儿在城角约会,小伙子来了,却见不到女孩儿,怅然若失的他只好搔着后脑勺在城墙下左右寻找,原来女孩儿早来了,正躲在一边望着傻不愣登的小伙子笑呢。“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汝之为美,美人之贻。”和女孩儿从野外回来,小伙儿手里多了一束茅花,这束白茅花白而轻盈,是如此的美丽又与众不同,小伙子怎么也不舍得去掉他。正当白茅花为受到小伙子宠爱而洋洋得意时,小伙子却对着它说话:“不,白茅呀,你也不要自作多情,我这船对你迷恋并不是因为你有多美,实在是因为你是我心中思念的美人所赠呀。

爱情的自然流露和表白充满了甜蜜,然而现实却给人们的感情增加了许多束缚。在那个时代男女的婚姻大事已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参与,不再是完全的自由了,《礼记·坊记》中讲:“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礼记·坊记》中有:“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

从整个历史的发展来看,古代的婚姻恋爱的风俗应该是一个由开放到保守的过程,因为时间不同,也或是因为作者身份的不同,从总体上来看,当时的婚姻制度并非后来封建时期有严格的规定,较之封建时期还是相对自由的。

谈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提一下古乐府中的《孔雀东南飞》以焦仲卿和刘兰义为主人公,展示给我们的是一个爱情悲剧:一个“自挂东南枝”,“一个举身赴清池”的凄凉结局,启迪后来人的有情人一定要勇敢地冲破封建桎梏,追求幸福的

爱情与自由的婚姻,而诗经里的诗歌从现在的观点来看,多是大胆热烈地表达男女之情,歌颂古代人们美好的爱情生活。

由此可见,周代,礼数初设,古风犹存,青年男女的自由恋爱,尚少禁忌。

《诗经》是中国唯一一部脱去了脂粉与俗气的情爱文学圣典。作为民族青春时代的自由生活经历的真实纪录,《诗经》爱情诗昭示后人,要摆脱“非人”的镣铐,回到人之所以为人的真实境界,就必须赢得主体精神的自由,而这也正是《诗经》这部古老经典具有不朽文学所值的根源所在。

总之,《诗经》在我国思想文化史和文学史上都具有崇高的地位,极具文化价值和审美价值,对后世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它不仅培养了中国后世文学,也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文学的传统即是民族的传统,因此,《诗经》将具有永恒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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