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印良品的品牌建立与设计管理启示
2024-10-18
来源:威能网
Vo1.7 No.4 201 7 DESIGN RESEARCH设计艺术研究f 97 1 8 无印良品的品牌建立与设计管理启示 The Inspiration of MUJI Branding Setting Up and Design Management 盛焕SHENG Huan 武汉匿 ,武汉43o070(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43 ̄70 Wuhan) 摘要:从品牌建立与设计管理角度来深入剖析无印良品的肇始、品牌理念及管理体系,从而寻找无印良品的品牌建立、发展途径 与管理逻辑,进而为中国品牌的未来提供参照体系下的操作思路与可供借鉴的案例,并以史为鉴,探求中国品牌的未来。 关键词:品牌;品牌价值;设计管理:企业创新 Abstract:In the searching of he tbeginning,the branding concept and the management system of MUJI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branding value and design management,the paper is to provide the operating method nd ahe texperience for China Branding’S reference. Key words:branding; brand value:desin gmanagement; corporate innovation 中图分类号:JO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 .issn.2095—0705.2017.04.018(0097—07) 一、背景 日本自从战后便进入了经济腾飞期,然而20 店”更进一步强化了这种生活方式,让许多因泡沫 经济而陷入困难的日本人节省了开支,减少了生 活压力。这种“用完就扔”的思潮在经过不断的媒 世纪90年代初期由于全球经济低迷,日本泡沫 经济崩溃,日本企业遭遇到深刻的危机,1992年 便有接近一万五千家企业破产倒闭,负债总额超 体宣传推广,以及现实的国民经济压力双重孵化 下,终于在十多年后进化为“断舍离”的思潮,这 种思潮甚至影响到当下的中国部分地区n】。 过七万亿日元。这些企业业绩的下滑,很快带来 整个日本社会的消费收缩,日本由此结束了20 这样一来,在这30年问,日本人从追求彰 显阶级与金钱地位的奢侈品消费,转换到更具理 性、更具性价比的消费方式。 多年的高速经济增长期,进入到长期低迷乃至停 滞的阶段。 对于这种社会趋势与消费变迁,日本企业 家,拥有传奇人生的堤清二早在20世纪70年代 末便预见到了,适时以其直觉于1980年建立了 早在20世纪80年代,随着工业生产的发展, 日本企业基于“洗练”价值观生产出大量一次性产 品。这些一次性产品价格低廉又可以用完就扔, 深受日本公众欢迎。1991年出现的第一家“百元 收稿日期:2017—06—19 作者简介:盛焕。武汉理工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硕士研究生。 无印良品,更以其集诗人与小说家于一体的浪漫 与想象力,为无印良品赋予了不同于同一时期的 设计艺木" L)I-- ̄It,51N HI.-- ̄51--AHL,;i-I VOI./I1'0.q u I, 其他品牌的独特性格与经营哲学。 由此,回归产品本质、极具性价比的无印良 品正式登上商业舞台。 二、1一、 3口11牌理念 .n军瑾忍 堤清二在多个场合表达过这样的观点:“无印 良品就是反体制的商品。”在无印良品创业阶段 就与堤清二深入合作的著名设计师田中一光表示: “我讨厌生活习气,我们应该重视生活美学[2】。” 正是这样高度契合的理念让这两人走到一起,共 同为无印良品注入了不同于其他品牌的文化基 因。他们没有为了迎合大众而片面追求廉价,而 是同时认知到生产步骤的简化与优质产品其实并 没有直接的关系。在简朴中发现深层的价值,在 本质中发现深耕于日本民族的精神基因,是无印 良品品牌理念与哲学的重要源泉。 田中一光之后接手无印良品艺术总监之职的 原研哉在堤清二与田中一光的品牌理念的基础上 做了更进一步的阐述与发展。他在著作《设计中 的设计》中表达了这样的观点:“追求的不是‘这 样好’,而是‘这样就好’。它将价值赋予可接受 的质量:节制、让步以及超然的理性,可称之为 ‘全球理性价值’,一种倡导以极端理性的视角使 用资源和物体的哲学。MUJI理念要指出的是日常 生活的‘基础性’和‘普遍性'l 。” 这里可看到,堤清二、田中一光与原研哉 他们所经历的30年,恰好契合日本从高速发展 期到经济停滞期。在这30年间,大众不再亦也 难以有余力追求奢侈品;另一方面,人们的消费 观念从感性地彰显所在阶级的体面与自尊,转向 理性地审视人生与生活的本质。这三人的品牌理 念虽因所处时代、所处经济环境的不同而略有差 异,但在终极方向上殊途同归——认为无印良 品即是无设计、无品牌,是极具性价比、拥有高 工艺品质,且能让人们安心使用的商品的代表。 三、设计管理方法 日本尽管已以几十年时光,累积了许多以优 良品质和性能成功建立口碑的知名品牌,但随着 商业社会的日益复杂,这些知名品牌在满足了社 会大众基本的物质需求后,不约而同面对着这样 的课题——在变化的世界中,单靠品质和价格 来取得市场领先地位的生产经销模式已经难以为 继。若想要拉开与对手的差距,取得溢价优势, 便需要以全新的眼界来审视品牌设计与设计管 理,并以此作为企业的战略课题。 品牌建立,并不是仅仅为商品找出易于进行 营销活动的功能价值,而是由此着眼于创造一个 更好的品牌,改进企业的产品或服务水平来增加 经济价值。建立品牌还着眼于在对未来趋势的预 测的基础上,创造出企业未来的蓝海市场与深层 价值,进而全方位塑造品牌,向外界主动或被 动传递其品牌理念,从而设定出一种前后一贯的 “情境”与“身份”【4l。 设计管理则是通过整体一致的设计来策略地 管理品牌的计划,所涵盖的面更为宏观,且必须 具备整合性的思维与视野,才能从定义问题开始, 寻找全新的机会与价值,进而完全覆盖整个品牌 体系的情境,从而紧跟品牌理念。f5】这一点,无印 良品可谓日本屈指可数的在经营与设计之间保持 着亲密的关系的日本企业。对市场及趋势具有高 度敏锐的经营团队,及擅长整合信息及直觉的设 计团队结合在一起,顿时产生了极好的化学反应, 共同将无印良品的品牌推向一个崭新的高度。 无印良品的设计管理方法兹从以下三个方面 来阐述:强大的团队、“三驾马车”及严谨的品牌 与设计管理体系。 1.强大的团队 无印良品成立之时,创始人堤清二便请来了 艺术总监田中一光先生。除了田中一光,早期智 囊团还有负责命名的日暮真三,负责包装的麴谷 宏,负责广告文案的小池一子,负责空间设计的 杉本贵志。这些汇聚了母公司西友产品开发部品 牌开发和推广精英的团队从确立无印良品的品牌 理念开始,逐步进行商品企划、商品开发、包装 设计、传播推广、店铺设计等,甚至还与市场 部、法务部等不同的职能部门深度协作,就此初 步奠定了无印良品的品牌形象『2]。 98 I Vo1.7 No.4 201 7 DEsIGN REsEARcH设计艺术研究 f 99 之后30年间成立的顾问委员会更是人才济 济,除了后来的创意总监小池一子外,还引进 了艺术总监原研哉、产品设计师深泽直人。这些 3.严谨的品牌与设计管理体系 一如所有新兴品牌发展壮大路上必然会遇到 的门坎那样.创业十多年后的无印良品产品品类 资深顾问与无印良品社长、高级管理人员定期开 越发繁多,门店也越开越多,随之带来的问题是 顾问委员会难以与经营团队实现完全的沟通,亦 会,会上并不决定具体的经营策略,而是从宏观 角度来审视、检讨无印良品的整体品牌战略,把 关无印良品的商品开发方向。之后在具体的商品 开发、传播设计与空间设计阶段,才由不同领域 的顾问分别跟进、把关、指导。 也难以完全看顾无印良品各个方面。因此,如何 高效管理、维持品牌形象便成为摆在此时的社长 松井忠三案前的重要工作。在他的主持下,无印 良品制作了两本书:《MUJI GRAM》和《业务标准 书》。《MUJI GRAM》是指导无印良品店铺的手册, 《业务标准书》则是指导店铺开发部和企划室等总 公司的业务项目。这两本指导手册的目的在于将 众人的工作技巧和智慧聚集起来,将公司各项业 务制度化。这是一个品牌发展的必由之路,亦也 是设计管理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如此一来,汇集于不同时期但目标与使命 高度一致的团队保证了一流设计师从创业阶段就 从战略层面介入到无印良品各个方面之中,且这 样的团队能够维持品牌概念、高效地进行品牌管 理,从而分别以各自领域的专业知识来全面塑造 无印良品的品牌形象。 2.无印良品的“三驾马车” 这两本书的诞生,有效明确了以理念为核心 的无印良品策略方针,提高了无印良品团队的执 行力,也成为了品牌战略统一化的重要保证。这 无印良品生产出极具性价比的优良产品后, 不但需要有效、清晰的传播推广策略,而且还需 要情感化、高品质的卖场展示。强大的无印良品 顾问委员会由各领域首屈一指的设计师组成,分 些手册确保了即使各地门店主管不在场,员工亦 也能够根据手册进行店铺陈列、帮假人模特搭配 衣服、给商品命名等工作,如此一来全国乃至世 别予以指导,这样由此组成了无印良品的“三驾 马车”,成为其他零售企业进行品牌形象管理的 组织结构的范本(图1)。 界各地的店铺都能如实、准确地传递出无印良品 的品牌属性 l。 由此可见,在品牌建立的过程中,要洞察商 品和服务与客户生活乃至整个社会的关联性,除 了思考产品之外,还关注建构整体的过程。在建 构整体的同时,全方位建立普罗大众对这个品牌 的信任度,进而乐意为这个品牌支付溢价。 而建构完品牌之后,如何有效维持整个体系, 确保统一于一个品牌理念,不至于在不断拓展边 界中自相矛盾,这又是设计管理的实践课题。 四、设计价值呈现 图1无印良品的“三驾马车”(作者自制) 1.从田中一光到原研哉:定义品牌哲学 田中一光时期的无印良品最早的姿态是提倡 简约、朴素、舒适的生活,拒绝虚无的品牌崇 拜,直抵生活本质。其关键字归纳起来可有两 这样的“三驾马车”不但从战略层面彼此互 动、沟通,而且能够确保高品质的设计水准,从 而将品牌理念如实传递出来,赋予设计价值的最 大化。 点:“反体制”、“反潮流”。 身为品牌设计师的田中一光认为设计可以影 1 OO l设计艺术研究DESIGN RESEARCH Vo1.7 No.4 201 7 响社会,更因日本固有的资源匮乏,希望通过设 计让人们审视自身的生活,回归生活的本质,不 与田中一光相比,原研哉时期的品牌哲学更 进一步,其关键字为“隐身”、“贴切”、“无欲”。 再受外在物质所牵累。在具体的设计工作中,田 中一光一直倡导“资源循环再利用”,除了建议无 印良品的包装仅使用单色、朴素材料外,还注重 “材料的选择”、“工序的检查”和“包装的简化”。 原研哉在其著作《设计中的设计》中如是表明 无印良品的哲学:“无印良品是能够容纳所有人的 思念的伟大容器。”在他看来,空反倒拥有无限 的想象空间,也能够包容万物。无印良品从来不 必自我设限,仅仅将自己腾空,只思考人类与生 活的本质即可l-{】。 (图2)他的设计理念一反那时候社会的奢侈之 风,带来清新的气息,也让无印良品迅速与同时 代的品牌区别开来 】。 在田中一光和原研哉长达30年的影响下, 无印良品不但在20世纪80年代尚未历经泡沫破 灭阵痛的日本社会中一扫清新之风,引起了知性 人群的共鸣,更在进入21世纪后全方位定义人 类的生活方式,形成了独特的日本美学,并将之 推广到拥有类似生活方式或追崇El式生活方式的 国家与地区。某种意义上,无印良品是正重新从 哲学层面来回顾、审视自身历史与文化,并试图 活得更加智慧、更加自在的古老东方世界对消费 至上、面临着极大资源消耗的西方世界的回答。 2.产品研发:必须能提升品牌形象 好的设计产品在丰富大众生活的同时,也会 在能动地设计大众的生活。在无印良品看来,无 印良品的商品也是无印良品的品牌与形象。 无印良品自创业伊始就让公司外部的一流设 计师参与到商品策划之中,并具有最为核心的开 发及生产的二三点理念: 1.选择优质原材料; 图2田中一光时期的无印良品海报 2.不断改良生产工序; 3.商品采取简约包装。 2003年,原研哉被任命为艺术总监。原研 哉上任第一件事便是给无印良品重新设置地平 线——具有容器功能,能够装载想像力的“地平 线”(图3)。 无印良品的商品从策划到设计、制造,最后 摆上架均需经过层层把关,甚至还要}}1日本顶尖 设计师组成的顾问委员会最终把关,目的只有一 个:商品是否符合“无印良品的理念”——商品 必须不追逐潮流,必须能提升品牌形象等 , 无印良品顾问之一,著名产品设计师深泽直 人更进一步总结}fI FOUND MUJI的十条法则,归 纳出无印良品与所在国家、社区、生态、自然的 亲密关系。如下: 1.是寻找}ll来的无印良品 . 圈3原研哉时期的无印良品的海报 。。 2.探求人和物和tq然之间的良好关系是什 么?感觉良好的生活是什么? 3.注目在这个领域培育出的传统、文化和故 人的智慧。 4.既不是优先效率生产出的量化产品,也不 是美术工艺品或土特产。是使用了这个地域特有 资源的生活用品。 5.爱惜有限的地球资源,珍视它。 6.尊重这个地域的生活循环。有些商品的生 产量是有限的。 7.最大限度活用材料本身和手工制作的优 点。形状和颜色可能会多少有些差异。 8.理解这个地域的文化、产生背景,细致地 说明这件物品的品质。 9.设定对于生产者、使用人双方都恰当的价 格,实现不勉强的公正交易。 10.通过对商品的销售,而对技术的传承和 生产地域的保全做出贡献。 为了更多做出“一品入魂”的产品,无印良 品成立了两个核心的管理部门,由社长直接领 导。这两个管理部门分别是面向消费者集思广益 的生活良品研究所,及设计师主动寻找需求的商 品种类开发部 】。通过这两个部门,无印良品广 泛研究不同城市不同人群的生活情况,从而为产 品研发找到灵感来源。无印良品甚至开发出一整 套严谨且行之有效的具体研究方法,包括让各地 员工定期拍摄自家的照片,田野调查中尽力避免 被拜访人家刻意整理房子等。 因此,无印良品的产品线从最早涵盖家庭生 活到扩大到化妆品、服装服饰、办公文具、家居 电器等多个品类,这些统一在一个宏观且极具包 容力的品牌理念下——一切是为了更好地设计人 们的生活方式。 3.环境空间与陈列哲学:品牌的直观体现 拥有极具性价比的商品和有效的品牌宣传 后,无印良品另一个挑战在于,如何将众多扎根 于实用性需求及便利性设计的商品,通过合理的 陈列方式,来吸引人们光顾乃至掏出钱包? 创业伊始,西友百货给无印良品划出一个指 定的区域,无印良品便按照“家“的概念,而不 Vo1.7 No.4 201 7 DESIGN RES H H埙丌_乙小研l九1 ・u 是商品种类,对旗下大量商品进行整合摆放,实 践效果证明了这种以“家”的概念来进行商品摆放 的方式是卓有成效的。这种摆放方式由此成为了 无印良品之后的陈列标准 。 除此之外,无印良品的空间设计集中在三个 基本元素:木、砖、铁。从根本性来重视素雅。 无论是在热闹繁华的商业区,还是在小隐隐于野 的小地方,无印良品店铺都传递给人们一种“自 然”,“超然”,“节制”的感觉。如果做成“时髦” 的店铺,充其量只能维持三五年,但若回归本 质,则可广泛适应不同地区不同人群,且是超越 时间的。 如今,人们进入到无印良品的门店时,一 眼便感受到其暖和的色调与氛围,使用天然材料 的货架和墙面,满眼看去是繁复却不杂乱的商品 陈列,以及充分传达出“家“的气质的摆放产品 的容器。人们还能够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审视商 品漂亮的色彩与肌理,随处可见的海报又强调着 “生活本该有的味道与品质”,当人们发现生活中 所需的一切都可以在这家店得到解决时,便会自 然而然地拿走几件商品并掏出钱包了【8】。 为了维持这种门店陈列的有效性和一致性, 无印良品甚至开发出厚厚的指导手册。 4.衍生而来的生活美学:上升到文化层面 至此,无印良品的“三驾马车”便形成了:传 达出佗、寂的风味的视觉传达设计、回归本质的 产品设计、以“家“为概念,将产品感性又有效 地陈列出来的空间设计。 如此一来,无印良品便具有了一种“生活形 态提案店”的形象,并建立起其独特的生活美学 体系,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每一位走进该店的顾 客。无印良品的哲学与文化由此诞生了,成为 日本知性人群最向往的店铺。这种文化品牌的塑 造,让这类知性人群能够彰显自我,其竞争优势 除了来自产品的价值,还来自将概念融入产品的 能力p】。这种品牌甚至成为El本的文化名片,向 全世界输出。女演员天海韦占希甚至在1999年的 博客里写下这样的文字: “改天要去无印看看。……总之去无印看看成 一 . …… u LuI 『 n[o[^n 广1 VOI./INO.4 U1/ 了我的目标。” “我终于踏人了野望满满的无印。……真是满 足又愉快的一天。” 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在宝冢歌剧团时期拥 有极高人气的天海{;占希是公认的才女,在剧团时 期出版过诗集与自传。如此知性的天海{;占希尚且 如此,普通日本人更不用说了。 5.从外而内构建品牌,从内而外管理品牌 无印良品在2000年陷入了经常性利润下降、 业绩骤然下降的危机。松井忠三于危局中走马上 任,大量处理不合格、冗余产品,关闭海外多家 门店,并迅速邀请原研哉加入无印良品,在顾问 委员会协助下重整品牌体系,两年间扭亏为盈, 实现了营业业绩和利润的双重增长。 继松井忠三之后接任为社长的金井政明更将 “理念”看得无比之重,而且极度注重理念到产品 设计、店面陈列的一致性,并要求让上述一致性 被顾客感知到。他主持下的无印良品通过手册的 进一步编制、管理体制与员工升迁制度的改革来 全方位管理品牌。金井政明由此将无印良品带上 了高速增长期。令人称道的是,无印良品没有任 何代言人,也没有海量宣传册,其业绩依然一飞 冲天。2016年,无印良品发布的财报显示,2016 财年良品计划全年营收3332.8亿日元,较2015 财年上涨8.4%。其利润为382.8亿日元,年增长 率为11.1%。无印良品还计划2020年在全球范围 内开出1200家门店,包括1138家无印良品门店 及Cafe MUJI、Idee等所有下属品牌的独立门店。 其中超过半数将开在海外【8】。 不单如此,无印良品还出版了一些如《家》、 《无印良品的四季食谱》、《无印良品生活研究所》 等书籍,从产品理念、生活美学、设计思维、 制度改革等全方位阐释无印良品的品牌理念,在 设计师、企管经理、品牌研究人员等专业人士以 及粉丝处得到认同与积极的反响。 2014年,MUJI首次将国际设计奖移师中国 举行,并将一部分奖项颁给了中国设计师基于当 地社区所作出的杰出的产品设计,一部分甚至纳 入到无印良品的产品规划中。 无印良品由此成为由外而内构建品牌,从内 而外管理品牌的全球最佳中小型企业典范。 五、启示 诞生于1980年,1999年遭受破产危机, 2003年起死回生,十年间建立起“MUJI王朝”, 全方位进军全球市场,剑指世界性品牌的无印良 品可谓塑造并善加管理品牌的典范。 首先,无印良品诞生之时就带有创始人因 其独特经历而具有的经济学家的直觉、诗人的浪 漫、小说家的想象力,得以迅速透彻理解世界大 势并正确预测到30年后的变化。 其次,一开始就让一流设计师介入并处于主 导地位,从核心的商品研发开始,到阐述无印良 品理念的视觉传达设计,最后到潜移默化让顾客 充分体验无印良品理念的环境设计与陈列,无印 良品对品牌的塑造可谓全方位。无印良品高度重 视设计,更重视准确表达品牌内涵的诉求。 再者,在产品研发阶段,无印良品高度重视 消费者的需求,更重视产品是否足够展现无印良 品的生活哲学与品牌形象。由社长亲自领导的生 活良品研究所担负着将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导入 到产品设计和商品生产的职责。这样一来,无印 良品的生活哲学影响到消费者,而消费者本身的 生活意识和需求又反过来与无印良品互相作用。 做品牌,绝对不是仅仅通过连绵不断、声嘶 力竭的广告来让受众群体被动接受,而是同步提 供具有意义、能带来无与伦比的情感体验的产品 与服务。原研哉时代的MUJI海报甚至没有任何 话语,却远比满是话语的广告更具力量。因此, 消解品牌建立与经营管理的界限,这不仅是无印 良品,更是苹果、谷歌、可口可乐、麦当劳等 企业跻身全球最佳品牌排行榜的奥妙所在。 经历过20世纪90年代的无序扩张、商品 品质跟不上结果濒临破产,无印良品在第三任社 长松井忠三的改革下重整制度,率领公司制作了 MUJI GRAM、选址手册、业务标准书等旨在将各 项业务标准化的手册,成功重塑了品牌并且有效 管理了品牌体系。定义品牌固然是难事,而一以 VoI.7 No.4 2O1 7 DI-I ̄IUN HE EAH H 1叉 I厶/l\w17 1 ,vu 贯之并执行到细节,更困难。日本人特有的严谨 与细致,将之做到了极致。 日本的昨天是中国的今天,日本的今天更是 中国的明天。观察日本走过的路也就是在预测中 [2】(日)田中一光.设计的觉醒[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 社.2009:15—30. 【3】(E1)原研哉.设计中的设计[M].磐筑创意.2005: 135—159. 国未来30年将走的路。观察无印良品的诞生、 发展、面临危机、改革、全球扩张这段历程, 可以看到,无印良品品牌的理念迭代与践行、商 [4】(法)博丽塔・博雅・德・墨柔塔.设计管理:运用设计 建立品牌价值与企业创新[M].北京理工大学出版 社.2011:3-16. 品研发、品牌的统一管理等方面都有太多值得研 究学习的地方。 【5】(日)田子裕子、桥口宽.实战2O年的日本设计管理学 [M].原点出版.2015:40—54. 而在对外扩张时如何兼顾全球化与本地化, 【6】(日)松井忠三.无印良品成功90%靠制度[M].天下文 化.2014:50—59,79-i 16. 将30年来总结出的行之有效的品牌管理系统真正 落地下来并成为企业赢利的最大来源,将是无印 良品下一个挑战,亦是所有关注无印良品走向的 品牌研究人员及亟欲提早为未来的特定市场把脉 的品牌设计师所感兴趣的课题。 【71(日)渡边米英.无印良品世界战略与经营改革[M]. 中国纺织出版社.2013:185-188. [8】黄瀚玉、岳淼.MuJI王朝:没有logo广告业绩仍一飞 冲天[J].环球企业家.2013. f9】(美)道格拉斯・B・霍尔特.品牌如何成为偶像:文化式 品牌塑造的原理[M].商务印书馆.2010:卜l5. 参考文献 【1】黄亚男.你所不知道的日本:从畅销书看日本社会走 向[M].东方出版社.2017:69—72. 【1 o】(曰)无印良品.无印良品[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0. (责任编辑陆江艳) [上接第96页] ③图3来源:陆俊毅设计现场.上海文字(Shanghai 参考文献 [1】曹方.活字:文字的世界,世界的文字[M].5版.南 Type)动态字体秀[EB/OL].(2014-12—17)[2017- 05一i3].http://www.360doe.com/content/14/ 1217/oo/17132703433513438.shtm1.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13:457—459. [2】扬・库巴谢维奇.交互与体验:交互设计国际会议纪 要:为沟通和交互而设计[J].装饰,2010(1):13— 15. ④图4来源:佚名.P i X ar—L0g0—7 8 7 8 6.g i f: 320×157[EB/OL].(上载日期不详)[2Ol7-05—13]. http://www.gifmania.tw/Gifs—Walt-Di sney/ Gifs—Pixar~Movies/GifS—Pixar—Logo/Pixar— Logo一78786.gi f. [3】吕杰.浅谈动态字体在新媒体背景下的互动表现[J]. 艺术科技,2015(8):202. ⑤图5来源:佚名.O0152096.Jpg:1800×2643[EB/ OL].(上载日期不详)[2017-05-13].http://sfs—cn. eastday.c0m/node3/node625/images/0O152096.JPg 【4】程亚鹏.字体创意设计[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2:13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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