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民主思想中国化的当代意义

马克思民主思想中国化的当代意义

【摘 要】民主思想是马克思政治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民主制度的框架是以马克思民主思想为基础的。它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当前我国民主建设还存在诸多挑战。马克思民主思想中的人民当家作主、人民参与和监督思想，为中国在社会转型时期解决民主发展过程中存在的民主制度不完善、公民参与渠道不畅通，权力异化等问题提供了指导，具有极高的价值。

【关键词】马克思；民主思想；人民民主

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批判的基础上阐述了其民主思想，确立了社会主义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本质。中国民主制度框架是在马克思民主思想指导下建立起来的。它是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族的本质要求，也是中国共产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使命所在。中国民主建设需要立足于马克思民主思想，确保人民当家作主地位的真正实现。 一、马克思民主思想的内涵

民主或许是政治学中最受关注的一个词语。当今世界，不同国家的领导者，不论其政权是否是民主，都愿意标榜其民主性质。民主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雅典城邦民主的实践奠定了民主的基石。民主在古希腊的含义是人民的统治。但人民并非今天意义上的人民，是指年满20周岁的雅典男子，而占人口大部分的妇女、奴隶、自由民被排除在政治生活之外。直到19世纪，民主仍

带有贬义色彩，被视为暴民统治的政体。民主思想贯穿于马克思新世界观形成的始终和对资本主义批判的全过程。对马克思民主思想的内涵的分析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进行：首先，民主的起点是确认国家与市民社会之间的关系和分工，考虑的是哪些事情交给国家来决定，哪些事情由人民自己来决定；其次，要确认民主的主体。谁是人民，或者说政治权力应该在多大范围内分配；第三个方面考虑的是人民如何行使权利的问题，这涉及到民主的制度安排。 （一）政治国家与市民社会的分离—民主的起点

政治国家和市民社会的分离，是民主产生的重要条件之一，它提供了民主生存的空间。市民社会是资产阶级民主发展的起点，它的产生源于经济的发展。在封建社会，市民对封建主是人身依附关系，因而也就不存在脱离于国家而单独存在的市民社会。封建社会末期，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发展，资本主义经济实力的壮大，资产阶级开始要从国王那里获得更多的权力。而国王为了征税，也开始逐步给予资产阶级更多的权利。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市民社会开始形成并日益与国家相脱离。因此，市民社会是从经济角度被定义的，市民是经济的人格代表。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之间的关系，是马克思论述其民主思想的逻辑起点，也是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的中心问题。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对黑格尔关于政治国家和市民社会的观点进行了批判，揭露了资产阶级民主的虚伪性，阐述了作为国家权力的来源。在黑格尔看来，国家是理性的代表，国家决定市民社会。黑格尔将观念变成独立主体，把市民

社会对国家的关系变成观念的内在的想象活动。马克思对黑格尔将现实关系的头足倒置的观点进行了批判。指出国家是建立在市民社会基础上的，市民社会决定政治国家，政治国家没有家庭的天然基础和市民社会的人为基础就不能存在。因此，要获得理解人类私事发展过程中的锁钥，不应当道被黑格尔描绘成大厦之顶的国家中去寻找，而应当到黑格尔所那样蔑视的市民社会中去寻找。[1]p409市民社会地位的肯定，显示了马克思已经开始将社会的物质生活关系放在了第一位，确立了以社会生产关系作为国家现实基础的观点。

此外，马克思还对黑格尔的人民主权观进行了批判。黑格尔将君主立宪制作为理想的国家制度，认为君主的主权体现了人民的主权。马克思对其进行了批判，揭露了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虚伪性。马克思指出，人民主权不是凭借君王产生的，君主倒是凭借人民主权产生的。民主制是君主制的真理，君主制却不是民主制的真理。在民主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具有与它本身的意义不同的意义。每一个环节世纪上都只是整体人民的环节。民主制是国家制度的类。君主制是国家制度的种，并且是坏的种。民主制是内容和形式，君主制只是形式，然而它伪造内容。[2]p39马克思在对黑格尔关于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的关系批判中，阐释了作为国家权力的来源。国家权力来源市民社会，而不是黑格尔所谓的国家决定市民社会。因此，作为市民社会的人格化的代表，即人民应该进行自我统治，市民社会应该制约国家。他强调了人民在社会生活中的决定作用，

认为：“必须使国家制度的实际承担者—人民成为国家制度的原则。” [3]p72

（二）民主的本质：人民民主

马克思民主思想的第二个方面涉及的是构成人民群众的范围，或者说政治权力应该在多大的范围内进行分配。马克思认为民主的本质是人民民主。它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政治权力在最大的范围内进行分配，人民真正享有管理国家的权力，另一方面是享有权利的主体即人民具有广泛性。

马克思对人民享有政治权力的范围首先是从国体的角度进行定义的。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4]p293这里的民主是指国体意义上的民主。它强调的人民在社会生活中所处的地位。马克思认为，人民在社会生活中居于主导地位，实现人民民主即实现了真正的人民主权，人民享有国家和社会事务的权利。对民主核心的最直接的表述则来自于马克思对巴黎公社性质的总结。马克思认为公社性质体现了这一政权同以往政权的区别。公社打碎了旧的国家机器，改变了以往政权作为统治社会、压制社会的力量。马克思认为公社真正的秘密就在于，它实质上市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产物，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5]p59同时，公社在打碎就有的国家机器、取消了一切特权后，将所有的职务包括军事、行政和政治都向工人开放，使其不再单纯地被某一个特殊的阶层独自占有。可见，公社的人民在拥有权

力方面具有资产阶级民主所无法超越的真实性，是吸纳了真正的人民当家作主。

而对人民的范围，早在《黑格尔哲学批判》中马克思就将人定义为民主制和国家的基础，给予人、人民以更高的地位，彰显了人的价值。马克思指出，在民主制中，国家制度本身只表现为一种规定，即人民的自我规定。在君主制中式国家制度的人民；在民主制中则是人民的国家制度。民主制是一切形式的国家制度的已经解开的谜。[6]p39不是国家制度创造了人民，而是人民创造了国家制度。在民主制中，不是人为法律而存在，而是法律为人而存在。[7]p40从马克思的论述中不难看出，人民的范围在马克思这里已经得到了最大范围的扩展。它与资产阶级所标榜的“人民主权”中的“人民”有着根本区别。资产阶级视野中的人民，是抽象意义的人。因此，政治权力的分配也只是在资产阶级内部进行分配。经济地位的实际不平等使资产阶级所倡导的天赋人权、自由平等的口号并未真正得到实施，自由民主理论的民主也未覆盖到所有的人。直到20世纪绝大多数国家都不给予妇女相应的选举的权力。而广大的贫苦的劳动人民在国家和社会生活中事实上享受不到真正的主权在民的各种权利。马克思鲜明地将民主的主体，即人民的范围扩展到了最大的群体，它不仅包括无产阶级，还包括农民、小资产阶级和中等资产阶级。在《法兰西内战》初稿中，马克思写到：“巴黎的无产者为维护法国农民而战斗……在历史上破天荒第一次，小资产阶级和中等资产阶级公开地团结在工人革命的旗帜下，他们和工人一起构

成国民自卫军的主体。[8]p130多种多样的人把公社看成自己利益的代表者，这证明公社完全是一个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政治形式，而一切就有的政府形式都具有非常突出的压迫性。[9]p58 （三）民主的制度安排

尽管马克思并未对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具体运作制度进行专门的描述，但对民主的制度的安排，我们可以从马克思为总结巴黎公社经验写作的《法兰西内战》中了解到。巴黎公社建立后，打碎了旧有的国家机器，对人民民主的制度设计和安排进行了一系列探索。

1.民主的实现形式：普选与代表制相结合

对于人民实现自己的民主权利的方式，马克思认为要将普选制和代表制相结合。他批判了资产阶级普选权的虚伪性，指出，普选权在此之前一直被滥用，或者被当做议会批准神圣国家政权的工具，或者被当做统治阶级手中的玩物，只是让人民每隔几年行使一次，来选举议会制下的阶级统治的工具；而现在，普选权也被应用于它的真正目的：由各公社选举它们的行政和创制法律的公务员。[10]p96可见，普选权已经不再是原有的资产阶级意义上的选举，它实现了人民真正地运用手中的投票权，选举自己的代表。法官和审判官，也如其他一切公务员一样，今后均由选举产生，要负责任，并且可以罢免。与此同时马克思认为，一次投票时常不能完全保证人民观点得到充分的表达。直接代表制则克服了这个困难，因为它克服了由分权原则导致的国家权力缺乏责任的根本缺陷。[11]p133

可见，马克思的民主实现形式是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的统一，但更倾向于直接民主制，注重人民对政治生活的参与。 2.民主运行的模式：议行合一

马克思认为，资产阶级议会具有极大的虚伪性和欺骗性，资产阶级议会和国家经常进行一些无聊的斗争。因此，他更赞赏议行合一的民主运作模式。他认为公社是个实干的机构，而不是议会式的机构。它既是行政机关，同时也是立法机关。巴黎公社的最高权力机关是由普选产生的公社委员会，由它决定大政方针。行政机关则是公社委员会领导下的、对公社委员会负责的执行、司法、军事、公安、财政、粮食、外交、劳动和贸易、教育、社会福利等十个委员会。公社委员不仅要参与立法和决策，同时也负担本区行政领导事务。这样，公社就实现了立法权和行政权的统一。这种议行合一的民主运行模式和西方的民主模式有很大的区别。它实现了国家权力真正由人民所掌握，有利于人民民主权利的实现。 3.权力的制约机制：监督制度和撤换制度

对权力的制约和监督是保障人民能够有效形式民主权利的条件。马克斯认为，权力是社会关系的一种表现，在一定社会关系中，它表现为一方支配另一方的力量。我们面前有两种权力：一种是财产权力，也就是所有者的权力，另一种是政治权力，即国家权力。[12]p170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也指出，政治权力在对社会独立起来并且从公仆变成主人之后，可朝两个方向起作用。[13]p526对权力的监督是任何国家任何社会都必须面对的问题。如何防止人民

的权力不被滥用，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巴黎公社采取了两项措施。第一，它把行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普选选出的人担任，而且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第二，它对所有公务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公社所曾付过的最高薪金是六千法郎。[14]p13公社是由巴黎各区通过普选选出的市政委员组成的。这些委员多数是工人阶级的代表，他们是负责任的，随时可以罢免。监督制度和撤换制度，有利于保证国家权力为人民服务，有利于人民有效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利。

二、马克思民主思想的特点

首先，马克思民主思想具有鲜明的阶级性。这一思想是在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资产阶级政治权力分配的不平等批判的基础上形成的。马克思认为只要阶级权力分配不平等，那么权力就不可能在社会中广泛地分布。早在评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和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中，马克思就对普鲁士政府的专制主义进行了尖锐的批评，从自由的角度阐述了其民主思想。在1841年写作的《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中，马克思认为新的书报检查令同原来的没有本质区别，普鲁士政府的目的是进一步控制出版自由。在这片论战性的文章中，马克思指出，整治书报检查制度的真正而根本的办法，就是废除书报检查制度。[15]p134正是在对资产阶级虚伪民主批判的基础上，马克思论述了一种新的民主观，实现真正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民主观。

其次，同以往民主观的最大不同之处在于马克思强调民主的阶级性。他反对超阶级的民主，认为不存在全民民主，一定阶级的民主同时也是对一定阶级的专政。民主与专政总是紧密相联系的。“国家内部的一切斗争—民主政体、贵族政体和君主政体相互之间的斗争，争取选举权的斗争等等，不过是一些虚化的形式—普遍东西一般说来是一种虚幻的共同体形式—在这些形式下进行着各种不同阶级间的真正的斗争。” [16]p84资本主义民主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上的，资产阶级所宣称的自由民主和资本主义经济之间的深刻矛盾，必然造成社会的阶级矛盾和阶级对立，不可能实现真正的民主。马克思认为，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将会为实现真正的人民民主开辟道路。他指出，阶级斗争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专政；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产阶级社会的过渡。[17]p547

再次，马克思民主思想具有极强的现实性。其现实性表现在民主的实现必须通过经济领域平等的实现最终才能得到实现。离开了经济领域平等的实现，政治上民主的平等地位是不存在的。 正如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所指出的那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纷繁芜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一个简单的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了基础，人们的国家制度、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

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象过去那样做的相反。[18]p776作为马克思重要著作的《资本论》，就是以商品为起点来论证资产阶级剥削剩余价值的实际不平等。这一经济的不平等，决定了资产阶级所宣扬的民主具有极大的虚伪性。恩格斯也认为，平等应当不仅是表面的，不仅在国家的领域中实行，它还应当是实际的，还应当在社会的、经济的的领域中实行。这里的平等也意味着民主的平等，离开了经济平等的民主只能是虚伪的民主。

最后，马克思的民主思想具有理想型的特征。戴维·赫尔德将马克思的民主模式称为：“政治的终结”模式的民主。政治的终结意味着政治生活将发生变化，而与已为人们熟知的资产阶级社会的政治生活不再相同。政治作为一种社会用于确保阶级统治长存的体制特征将被解除。马克思不仅仅把政治的终结与社会主义工人阶级的胜利相联系，而且更重要的是，与最终消除物质匮乏相联系。[19]p128同时马克思又将民主当做“推翻哪些使人成为屈辱、被奴役、被遗弃被蔑视的一切关系的手段，当这个“手段”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实现共产主义以后，也就随着国家的消亡而消亡了。可见，马克思是从消灭私有制意义上阐述的人民主权。他认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私有制的消灭，市民社会将消融在国家中，最后国家也消亡了。那时候才能实现真正的民主与自由。民主既可以视为社会革命、实现人自我解放的手段，同时又是人摆脱异化，实现向自我复归，最终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目的。

三、马克思民主思想中国化的当代意义

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民主深刻批判的基础上，阐述了其人民民主的思想。民主是社会主义的应有之义，也是近代中国人民需求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的价值追求。毛泽东曾说，中国缺少的东西固然很多，但是主要就是少了两样东西：一件是独立，一件是民主。[20]p731邓小平也指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建国后党对发展民主的探索由于经验不足出现了许多失误。曾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通过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这种大民主的方式，形成了狂热的群众运动，破坏了社会主义法制。离开了法治的保障，人民的民主权利的实现程度也大打折扣。而在改革开放以后，伴随着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发展，中国民主政治的改革也处于相对滞后的状态。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已经走到了必须加快政治体制改革的关口。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应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的民主观，坚持人民当家作主这一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走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发展之路。 （一）社会主义民主建设必须以人为本

以人为本既是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同时它也是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基本价值。马克思民主思想的核心是人民当家作主，确保人民在国家中的主体地位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出发点和归宿。如何确保人民当家作主，谨防人民当家作主在政治口号和政治承诺中被虚化和架空，是我们必须着力探讨的问题。以人为本中的人应该理解为所有的现实的人，而不是抽象意义的人，其主体是人民。

以人为本首先必须确立公民个人在政治生活中的个体价值，使之成为政治生活的主体。只有这个意义上，人民当家作主才具有广泛的代表性。而离开了作为社会主体的一个各活生生的人来抽象的谈论民主，缺失了公民个体的政治主体性地位，失去了对人的基本尊严，政治权力只会被滥用，民主的人民主权原则就会陷入了抽象之中，失去了其本质。其次，要巩固人民当家作主的经济基础。马克思特别强调民主的经济基础，离开了一定的经济的保障，民主权利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实现。经济利益的实现是民主的重要前提。因此，在社会转型时期，确保最广大人民共享改革开放的成果，提高人民的收入水平，缩小收入差距是我国民主建设在经济领域必须要首先解决的问题。

（二）完善公民政治参与的途径，保障人民民主权利的实现 参与国家政治生活既是衡量一个政体民主程度的重要标志，也是人民使其民主权利的重要途径。公民参与政治生活，一方面是人们实现了自己利益的重要手段，同时对权力形成了制约。试想没有参与的权利将如何得到实现？缺少了公民参与的权力又将如何得到实现？缺少了公民参与的权力又将如何得到制约呢？参与的重要环节包括宫公民的利益表达和对权力的监督。在中国，要保障人民当家作主，需要完善政治参与的途径。

一方面，要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政治协商制度。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根本政治制度，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途径。人民代表大会是最高国家权

力机关，具有立法权、行政决定权、任免权和监督权。人民代表大会是民意机关，它能最广泛地联系群众，了解民意，通过人民代表大会这个途径，反映人民的意见和要求，沟通政府与人民的联系，排解群众的情绪，使政府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国家大事按照人民意志决定，国家权力按民意行使，并受到民意机关的监督，这就是人民当家作主，这就是国家权力属于人民，这就是最大的民主。[21]p1从理论上分析具有极大的优越性。它摆脱了西方三权分立模式的相互牵扯，效率低下的问题。但是在实际运作中，这一制度的优越性尚未完全发挥。首先，就人大代表的代表性看，是否具有广泛性，决定着其对民意反映的程度。但是在实际的人大代表组成中，社会各个阶层的比例与其所代表的人口并不呈正相关的关系。因此，需要扩大人大代表的代表性，同时加强对其工作的监督，使其能真正反映人民的心声。其次，要改变目前人大矮化的状态，处理好党的领导和人大的关系，不能将党凌驾于人大之上。再次，要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充分发挥人民政协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的作用。

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新闻媒体、互联网在公民利益表达，参与国家政治生活方面的作用。新闻媒体应成为真正代表人民心声的媒体，成为人民群众和党的联系的纽带，更好的发挥社会监督的作用。正如马克思早年在写作《莱比锡总汇报》在普鲁士联邦境内的查禁时，所指出的那样，报刊只是而且只应当是“人民日常思想和感情的“公开的”表达者“。它生活在人民当中，它真诚地同情人

民的一切希望与忧患，热爱与憎恨，欢乐与痛苦。[22]p187除了传统媒体发挥作用外，还要通过完善网路政治参与的环境，发挥互联网在扩宽人民政治参与，表达利益诉求方面的作用。2010年6月8日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的《中国互联网状况》白皮书指出，中国现有上百万个论坛，2.2亿各博客用户，抽样统计，每天人们通过论坛、新闻评论、博客等渠道发表的言论达300多万条，超过66%的中国网民经常在网络上发表言论，就各种话题进行讨论，充分表达思想观点和利益诉求。互联网为人们享有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条件和直接渠道，为政府了解民意，满足人民需要，维护人民利益发挥了日益重要的作用。但网民也要看到网络由于其匿名性、自由性，也有其不足之处，不乏许多人非理性的参与。因此，需要完善网络政治参与的环境，引导公民理性参与。

（三）加强对权力的监督

权力是民主的重要组成部分。权力如何运作，直接影响人民享有权利的程度。要实现人民民主，必须对权力进行监督。权力的运行一旦失去了监督，就会形成“人治”。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腐败，这是现代政治学的一条规律。马克思在总结巴黎公社经验时也强调要通过群众参与来监督权力的运作。中国民主发展中的一个严峻问题就是权力过于强大，监督机制不健全。一方面要对执政党进行监督，另一方面要对行政权力进行监督。就目前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而言，特别是对高中级干部的监督，仍然是一个薄弱环节。

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必须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加强对党员的监督，使党员明白我们手中的权力都是人民赋予的，各级干部都是人民的公仆，必须受到人民和法律的监督。对行政监督要通过一系列的制度安排，使权力回归其本位，不被滥用。总之，要有效地预防和减少腐败问题的产生，确保人民当家作主的实现，一方面要通过完善社会主义法治建设，依法治国来制约权力；令一方面，要借鉴马克思关于国家与市民社会的思想，通过社会制约权力，通过人民的监督来防止权力的异化。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 [2][3][6][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4][5][15][16][2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9][10][11][13][14][1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17]恩格斯全集（第4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9]戴维·赫尔德.民主的模式[m].燕继荣，等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

[20]毛泽东选集（第2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1]蔡定剑.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m].北京：法律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