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时光的河流逆水而上,看生命里的潮起潮落,缘聚缘散,花开花落,当日子越过越薄,对于柴米油盐、对于生老病死、对爱恨是否已有一种透彻的感悟。
结婚、离婚、生子、老人,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动声色里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我时常梦到自己乘一列火车,一直向前向前,莫名的不知到哪个中转站我下车了,周围没有人,只有火车远去的背影在苍茫的雾色里渐行渐远,四周荒芜一片,我不知道要投宿哪里,我要去哪,亲人、朋友他们都去哪了?
喜欢仰望星空,苍茫无垠,抑或黑暗,无尽头的黑暗,世界变黑了而心亮了,心儿变得无限大,想象的空间也无限拉伸延长,我喜欢这种感觉,看似很贫乏,实则很富有,心灵的富足。偶尔临窗听雨,潺潺雨声默默地流淌,像轻声地诉说,像温情的对望,像静静的相守,彼此不语却已是洞穿彼此心事。我不知缘何这一颗善感而又脆弱的灵魂总有一种无枝可栖、孤独无依的感觉,害怕得到因为不想失去,一个从未得到的东西也就无所谓失去,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吧。
今年12月中下旬就放假了,在家呆的这些天,除了闲着还是闲着,除了看书喝茶就是和家人朋友聊天,偶尔也会一个人发呆,很多事情需要去想,可我不愿意去想,或许一直都在逃避吧,逃避面对很多问题,因为无能无力因为无助,不然谁又会如此呢。前两日去发小那里住了一天,送我回来的路上,她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说问我个问题,我这人对谁都是坦荡荡觉得没有什么不可问的,便让她问,她说,这么多年你寂寞吗?当时我真的有点惊、有点呆,这么多年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记得当时我对发小说的是:当然寂寞,但还好,这么多年我有文字相伴,文字是我情感发泄的一个出口,寂寞时的老朋友。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她的这个问题,不由得想落泪,一个悲天悯人的女子,一个顾影自怜的女子,是过于清高自傲少了一丝温婉还是人间需要疼爱的孩子太多上帝忘了我一个。
之前有个编曲的朋友,认识一些写歌词编曲的朋友,他把我拉到那个内部群里让我多和他们沟通沟通,我谢绝了。记得当时他说了一句:为人不要太清高,要多点亲和力。后来仔细想想这句话,觉得确实应该朝这个方面发展。其实这两年我已经从最初的锋芒毕露到现在的心生柔软,性情更加温和起来。这能说是一种妥协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样更能融入生活,能更好的与自己的灵魂沟通,柔软不是柔弱,只是在日益厚重的岁月里更加理解自己,理解他人,理解这个世界,对生老病死的透彻豁达,对宿命的从容旷达,从而让内心更加淡定与从容。
小时候总听人说知识改变命运,长大了才知道知识改变命运,并不是说知识会改变每个人的命运。在生命的这条路上,我保持着一种对未来微茫的期待、踽踽独行。
不喜欢怨天尤人,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失望还是对这个社会的失望,我只是看着越来越多的农村少年早早的退学,越来越多的农村青年早早的结婚而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越来越多的农村少年,那些寒门学子他们的明天在哪里,他们的未来拿什么去改变?大都市里的孩子和农村的孩子确实有着很大的差别,我们不得不承认,可即便如此,农村孩子考大学的门槛依然没有降低,比如像河南这样的人口大省,同样的一所大学但河南的分数线却比其他省份高得多,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小城市工作机会小得很,而且工资很低,行政工作没有关系基本不可能,农村人的坚忍就是想尽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打工、养猪、种木耳、种香菇,当然,也有一部分农村孩子不愿意复制父辈们的命运南下北上的闯荡。
然而在大城市呆久了,很多的想法都不同了,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于是开始追求对城市的归属感和实现自我价值,开始注重个人阅历、视野和自我完善,20岁出头的时候我时常告诉自己,要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在自己身上发现更多的可能性,去改变去创造自己的未来。然而我却忘了,忘了边缘化使我们难以实现这一目标,无论是北漂还是南下,在外漂泊的“蚁族”群体很庞大,但个性却孤独而无助,我们怀着改变家庭命运和个人未来的梦想被困在了城市,我们是徘徊在城市边缘的人,我们是不甘心不服输的人,我们在一座又一座城里消耗着青春却始终无法融入一座城市。
就是在这样一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情况下,我们矛盾纠结,奋斗迷茫,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25岁,当我们站在25岁这个尴尬的年龄我们明白自己已经不再年轻,有时候在灯火阑珊处回头,不由的问自己:时间都去哪了?他们都去哪了?未来在哪?当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朋友结婚生子,我们也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坚持,我们站在城市的高楼间,街道上,人群里,显得那样孤单和格格不入,是我们错了吗?是我们有太多的奢望和不妥协才无法安分的过日子吗?
我们再也不敢说年轻就是资本,我们只是一群拿青春去赌一个没有明天的傻子,对未来有太多微茫的期待,有太多美好的憧憬。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拿什么去抵挡残酷的现实?走过千山万水,旧地重游物是人非,独留一人站在岁月的渡口,东风暗换年华,时间都去哪了,她们都去哪了?未来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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