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冲之是怎么研究月亮?记得他有一首关于月亮的小诗,能不能告诉我?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4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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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6 16:09

  http://ke.baidu.com/view/2122.htm

  你到百度百科上看看吧,
  但我也不知道祖冲之怎么会研究月亮?
  好像月亮上有一祖冲之为名的环形山吧,
  另外,百科上说他好像进行过一次
  改革历法 引入岁差
  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由于畜牧业和农业生产的需要,经过长时期的观察,发现了日月运行的基本规律。他们把第一次月圆或月缺到第二次月圆或月缺的一段时间规定为一个月,每个月是二十九天多一点,十二个月称为一年。这种计年方法叫做阴历。他们又观察到:从第一个冬至到下一个冬至(实际上就是地球围绕太阳运行一周的时间)共需要三百六十五天又四分之一天,于是也把这一段时间称作一年。按照这种办法推算的历法通常叫做阳历。但是,阴历一年和阳历一年的天数,并不恰好相等。按照阴历计算,一年共计三百五十四天;按照阳历计算,一年应为三百六十五天五小时四十八分四十六秒。阴历一年比阳历一年要少十一天多。为了使这两种历法的天数一致起来,就必须想办法调整阴历一年的天数。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的祖先很早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就是采用“闰月”的办法。在若干年内安排一个闰年,在每个闰年中加入一个闰月。每逢闰年,一年就有十三个月。由于采用了这种闰年的办法,阴历年和阳历年就比较符合了。
  在古代,我国历法家一向把十九年定为计算闰年的单位,称为“一章”,在每一章里有七个闰年。也就是说,在十九个年头中,要有七个年头是十三个月。这种闰法一直采用了一千多年,不过它还不够周密、精确。公元412年,北凉赵厞创作《元始历》,才打破了岁章的*,规定在六百年中间插入二百二十一个闰月。可惜赵厞的改革没有引起当时人的注意,例如著名历算家何承天在公元443年制作《元嘉历》时,还是采用十九年七闰的古法。
  祖冲之吸取了赵厞的先进理论,加上他自己的观察,认为十九年七闰的闰数过多,每二百年就要差一天,而赵厞六百年二百二十一闯的闰数却又嫌稍稀,也不十分精密。因此,他提出了三百九十一年内一百四十四闰的新闰法。这个闰法在当时算是最精密的了。
  除了改革闰法以外,祖冲之在历法研究上的另一重大成就,是破天荒第一次应用了“岁差。”
  根据物理学原理,刚体在旋转运动时,假如丝毫不受外力的影响,旋转的方向和速度应该是一致的;如果受了外力影响,它的旋转速度就要发生周期性的变化。地球就是一个表面凹凸不平、形状不规则的刚体,在运行时常受其他星球吸引力的影响,因而旋转的速度总要发生一些周期性的变化,不可能是绝对均匀一致的。因此,每年太阳运行一周(实际上是地球绕太阳运行一周),不可能完全回到上一年的冬至点上,总要相差一个微小距离。按现在天文学家的精确计算,大约每年相差50.2秒,每七十一年八个月向后移一度。这种现象叫作岁差。
  随着天文学的逐渐发展,我国古代科学家们渐渐发现了岁差的现象。西汉的邓平、东汉的刘歆、贾逵等人都曾观测出冬至点后移的现象,不过他们都还没有明确地指出岁差的存在。到东晋初年,天文学家虞喜才开始肯定岁差现象的存在,并且首先主张在历法中引入岁差。他给岁差提出了第一个数据,算出冬至日每五十年退后一度。后来到南朝宋的初年,何承天认为岁差每一百年差一度,但是他在他所制定的《元嘉历》中并没有应用岁差。
  祖冲之继承了前人的科学研究成果,不但证实了岁差现象的存在,算出岁差是每四十五年十一个月后退一度,而且在他制作的《大明历》中应用了岁差。因为他所根据的天文史料都还是不够准确的,所以他提出的数据自然也不可能十分准确。尽管如此,祖冲之把岁差应用到历法中,在天文历法史上却是一个创举,为我国历法的改进揭开了新的一页。到了隋朝以后,岁差已为很多历法家所重视了,像隋朝的《大业历》、《皇极历》中都应用了岁差。
  祖冲之在历法研究方面的第三个巨大贡献,就是能够求出历法中通常称为“交点月”的日数。
  所谓交点月,就是月亮连续两次经过“黄道”和“白道”的交叉点,前后相隔的时间。黄道是指我们在地球上的人看到的太阳运行的轨道,白道是我们在地球上的人看到的月亮运行的轨道。交点月的日数是可以推算得出来的。祖冲之测得的交点月的日数是27.21223日,比过去天文学家测得的要精密得多,同近代天文学家所测得的交点月的日数27.21222日已极为近似。在当时天文学的水平下,祖冲之能得到这样精密的数字,成绩实在惊人。
  由于日蚀和月蚀都是在黄道和白道交点的附近发生,所以推算出交点月的日数以后,就更能准确地推算出日蚀或月蚀发生的时间。祖冲之在他制订的《大明历》中,应用交点月推算出来的日、月蚀时间比过去准确,和实际出现日、月蚀的时间都很接近。
  祖冲之根据上述的研究成果,终于成功制成了当时最科学、最进步的历法——《大明历》。这是祖冲之科学研究的天才结晶,也是他在天文历法上最卓越的贡献。
  此外,祖冲之对木、水、火、金、土等五大行星在天空运行的轨道和运行一周所需的时间,也进行了观测和推算。我国古代科学家算出木星(古代称为岁星)每十二年运转一周。西汉刘歆作《三统历》时,发现木星运转一周不足十二年。祖冲之更进一步,算出木星运转一周的时间为11.858年。现代科学家推算木星运行的周期约为 11. 862年。祖冲之算得的结果,同这个数字仅仅相差0.04年。此外,祖冲之算出水星运转一周的时间为115.88日,这同近代天文学家测定的数字在两位小数以内完全一致。他算出金星运转一周的时间为583.93日,同现代科学家测定的数字仅差0.01日。
  公元462年(宋大明六年),祖冲之把精心编成的《大明历》送给*,请求公布实行。宋孝武帝命令懂得历法的*对这部历法的优劣进行讨论。在讨论过程中,祖冲之遭到了以戴法兴为代表的守旧势力的反对。戴法兴是宋孝武帝的亲信大臣,很有权势。由于他带头反对新历,朝廷大小*也随声附和,大家不赞成改变历法。
  祖冲之为了坚持自己的正确主张,理直气壮地同戴法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这一场关于新历法优劣的辩论,实际上反映了当时科学和反科学、进步和保守两种势力的尖锐斗争。戴法兴首先上书皇帝,从古书中抬出古圣先贤的招牌来压制祖冲之。他说,冬至时的太阳总在一定的位置上,这是古圣先贤测定的,是万世不能改变的。他说,祖冲之以为冬至点每年有稍微移动,是诬蔑了天,违背了圣人的经典。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他又把当时通行的十九年七闰的历法,也说是古圣先贤所制定,永远不能更改。他甚至骂祖冲之是浅陋的凡夫俗子,没有资格谈改革历法。
  祖冲之对权贵势力的攻击丝毫没有惧色。他写了一篇有名的驳议。他根据古代的文献记载和当时观测太阳的记录,证明冬至点是有变动的。他指出:事实十分明白,怎么可以信古而疑今。他又详细地举出多年来亲自观测冬至前后各天正午日影长短的变化,精确地推算出冬至的日期和时刻,从此说明十九年七闰是很不精密的。他责问说:“旧的历法不精确,难道还应当永远用下去,永远不许改革?谁要说《大明历》不好,应当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如果有证据,我愿受过。”
  当时戴法兴指不出新历到底有哪些缺点,于是就争论到日行快慢、日影长短、月行快慢等等问题上去。祖冲之一项一项地据理力争,都驳倒了他。
  在祖冲之理直气壮的驳斥下,戴法兴没话可以答辩了,竟蛮不讲理地说:“新历法再好也不能用。”祖冲之并没有被戴法兴这种蛮横态度吓倒,却坚决地表示:“决不应该盲目迷信古人。既然发现了旧历法的缺点,又确定了新历法有许多优点,就应当改用新的。”
  在这场大辩论中,许多大臣被祖冲之精辟透彻的理论说服了,但是他们因为畏惧戴法兴的权势,不敢替祖冲之说话。最后有一个叫巢尚之的大臣出来对祖冲之表示支持。他说《大明历》是祖冲之多年研究的成果,根据《大明历》来推算元嘉十三年(436)、十四年(437)、二十八年(451)、大明三年(459)的四次月蚀都很准确,用旧历法推算的结果误差就很大,《大明历》既然由事实证明比较好,就应当采用。
  这样一来,戴法兴只有哑口无言。祖冲之取得了最后胜利。宋孝武帝决定在大明九年(465)改行新历。谁知大明八年孝武帝死了,接着统治集团内发生变乱,改历这件事就被搁置起来。一直到梁朝天监九年(51O),新历才被正式采用,可是那时祖冲之已去世十年了。

参考资料:http://ke.baidu.com/view/2122.htm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6 16:10

夜来了,月亮还没露面。我怅然若失,临窗伏案拜读李白,追寻明媚的月光……

诗仙李白(生于公元七零一年,卒于公元七六二年),是中国历史上最为响亮的名字之一,他超过了许多富有江山的帝王,超过了许多功绩彪炳的将相,达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达到了名扬四海的地步。诗圣杜甫曾经有诗赞孔明云:“诸葛大名垂宇宙。”(《咏怀古迹五首》)藉此,我克隆一句——李白如月垂宇宙。

检阅李白的诗歌,我发觉他对月亮似乎情有独钟,不仅生和月亮有缘,死也和月亮有关。生时,其母梦见长庚星(又称太白金星)入怀而生下李白;死时,又传说他去捉月亮。李白的诗歌,可谓包罗万象,内容很广,然而就连他写妻子儿女以及他所陶醉的名山大川的诗,也不过几十首,这些诗和李白写月亮简直不可比拟。他以无限的深情,向往着月亮、讴歌着月亮,特别是在晚年,这种爱更进一步地深化。一生之中怀才不遇,“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路难行》)。遭白眼、受委屈,人世间竟是如此不愉快,那么什么地方最纯洁高尚呢?月亮,只有月亮了,似乎只有月亮,才能使他得到解脱,以后人们传说他去捉月亮决非偶然,不正是他追求理想去了吗?

李白生于唐武后长安元年(公元七零一年),主要活动于玄肃两朝。玄宗前期,即开元年间,由于开国百年统治者比较重视发展经济,安定社会,因而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史称“开元盛世”。但是“开元盛世”的背景后面仍然滋生着种种矛盾,所以到了玄宗后期,即天宝年间,社会的腐朽与日俱增,社会经济受到了严重破坏,唐王朝的黄金时代转瞬即去。李白正处于这样一个盛衰更替的历史时期。他“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风流倜傥,豪放不羁,爱好剑术,崇尚游侠,二十五岁前便饱览了家乡蜀中的名山大川,二十六岁“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上安州裴长史书》)时,写了一首有名的《峨眉山月歌》: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这首小诗虽然只有二十八字,却为峨眉山月留下一幅极为珍贵的艺术写照:挂在峨眉山上的半轮明月,倒影在平羌江中。夜深人静之际,李白启程远行,送行的即已归去,孤寂之感油然而生,眷恋之情不能自己。他在这首小诗中连用峨眉山、平羌江、清溪、三峡、渝州五个地名,但是不露痕迹,不厌其重,反而显得天然浑成,随分自佳,含情缥缈,因而“古今目为绝唱”(王世懋《共圃撷余》)

李白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常以管子、晏子、孔明、谢安等古代*家自况,因而始终不愿通过科举入仕,但是一生都在渴望“由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巚区大定,海县清一”(《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李白出蜀漫游了十六年。在这期间,他为创造条件,实现宏大抱负,辗转各地,用各种方式同各种人交往,他曾为经济所困厄,曾遭到一些地方官吏*,曾受到腐儒的讪笑,有时他也感到苦闷和彷徨,但所有这一切都没有挫伤他的*热情。天宝元年(公元七四二年) ,唐玄宗为炫耀他的“开元盛世”,诏令荐举文辞秀逸之士。其时,李白正和道士吴筠隐居于浙江的曹娥江上游的剡中。吴筠首先受到玄宗的征召,由于他的直接推荐,更由于贺知章的间接支持,加之李白早已名动京师,因而唐玄宗也派人召李白入京。但是,当时的唐玄宗已由励精图治的英明君主,变成了骄奢淫逸的享乐天子。唐玄宗赏识李白的绝世才华,召其进京,只是想利用李白的诗章,歌颂升平,增加宫廷生活的乐趣。当他受唐玄宗之诏前往长安前,曾洋洋自得地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

到了长安,著名诗人贺知章一见李白就说:“此天上谪仙人也。”(《旧唐书·李白传》)踌躇满志的李白,误以为前程灿烂的*生涯拉开了帷幕,从此可以大展身手,实现他的抱负。然而,现实与他的理想相差甚远,他只是供奉翰林,隔三差五为唐玄宗献上华美词章。君主高兴时,亲自为他调羹,以示宠爱。宠爱不是敬重,李白不过是唐玄宗的高级玩物。看出自己在君主眼中真正的地位后,李白很是痛苦了一阵子。然而,他没把这痛苦放在脸上,而是化入了酒中。虽“举杯消愁愁更愁”(《宣州谢楼饯别校书叔云》),可除了酒,别无其他消愁的法子。他和贺知章、李适之、李琎、崔宗之、苏晋、张旭、焦遂常在一起,把酒喝得烂醉,人称“酒八仙人”。酒喝得多了,原本很狂的李白,现出了更放荡的狂态。他是自视甚高之人,从来就看不起那些权贵,此时胸中有气,索性将权贵当成了他玩弄的对象。他借着醉意,斜卧在殿堂上,吆喝着高力士为他脱靴。高力士为报复,挑拨杨贵妃,说李白奉诏而作的《清平调》中“借向汉家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句将她与赵飞燕相比。由是,杨贵妃使出了她的手段,阻止唐玄宗给李白实职。李白的狂态,不止是得罪了高力士一人,而是得罪了一大批权贵。权贵大都一致讨厌李白,联手把他*在清客的位置上不得动弹。

李白在京师长安仅被闲置于翰林院,非常不满现状,曾写《古朗月行》,隐而喻之。诗云:

少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双疑瑶台境,飞在青云端。

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

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阴精此沦惑,去去不足观。

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小时不识月亮,把它叫作白玉盘,又怀疑是神仙所居的瑶台里的镜子飞到天上。传说月亮升起的时候,首先看到月中仙人的两只脚,当看到月中桂树时,才发现月亮有多圆呵!月宫的白兔捣药是给谁吃的?接下来便染有浓厚的*色彩了。以蟾蜍蚀影,阴精沦惑为喻,对玄宗的荒淫享乐与杨国忠等谗谄蔽明,表示了忧怨和沉痛。

由于李白“戏万乘若僚友,视俦列如草芥”,抱着“不屈已,不干人”的态度去“平交诸侯”,所以屡遭奸佞谗毁,“帝用疏之”(李阳冰《草堂集序》)。为此,李白闷闷不乐,时常对月自诉,借酒销愁: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月下独酌》其一)

这是诗仙在月下的独白。明知孤独,却不甘寂寞;明知潦倒,却依然旷达。于是,他请出无情的明月和无形的影子作证。既歌且舞,醒而后醉,聚又复散,写活了明月,写活了影子,也写出了自己。

李白成名在诗,然他的壮志不在文坛,而在政坛。他作诗,竭尽心力作诗,将诗作得登峰造极,却不想以诗人身份终老此生。他有浓重得化不开的*情结,有强烈的*抱负,一生不能释怀。如同当时所有诗人一样,仅把诗作为敲门砖,以敲朝廷的*大门。李白见做不上官,实现不了抱负,再也不愿呆在朝廷受那窝囊气,由是弃了许多文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翰林待诏之位。

天宝三年(公元七四三年),李白被玄宗“赐金还山”,离开长安,漫游四方。他的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黄河上下。丰富的经历,宽阔的眼界,使他酿出了更神奇、更瑰丽、更豪迈的诗篇。看似闲云野鹤的李白,作诗虽取得了四海仰望的成就,然这仅是他在借抒胸臆。他决然没有出世的念头,也没放弃与生俱来的抱负,一直在寻找机会。

安史之乱爆发后,唐玄宗在西奔巴蜀的途中,任命他的第十六子永王李璘为江淮兵马都督、扬州节度使。此时唐肃宗已在灵武即位,要求李璘率所部向他靠拢,共同抗叛。然李璘却为自己设计了一张蓝图:克广陵(今江苏扬州),取金陵(今江苏南京),割据半壁江山。李白不知李璘的真实意图,在宣州(今安徽宣城)毛遂自荐,成了李璘的幕僚。他想抓住这个风云动荡的机会,靠着李璘而建功立业。然而,他这一宝押错了,李璘并非具有领袖素质的皇子,不出两个月,就遭到兵败被杀的下场。李璘败后,其性质被定为唐廷的叛逆,作为幕僚的李白,被唐肃宗判了死刑。幸得郭子仪的解救,李白才改流夜郎(今贵州桐梓县) ,中途遇赦,归至江夏(今湖北武昌),恰逢峨眉山下来的蜀僧去长安,李白追忆峨眉山月,感慨万分,写下了《峨眉山月歌送蜀僧晏入中京》:

我在巴东三峡时,西看明月忆峨眉。

月出峨眉照沧海,与人万里长相随。

黄鹤楼前月华白,此中忽见峨眉客。
峨眉山月还送君,风吹西到长安陌。

长安大道横九天,峨眉山月照秦川。

黄金狮子乘高座,白玉麈尾谈重玄。
我似浮云殢吴越,君逢圣主游丹阙。

一振高名满帝都,归时还弄峨眉月。

可以说,李白对峨眉月始终未能忘怀,就是万里远游之后,也一直既看且忆,更感觉她相伴而行。而今在黄鹤楼前看见来自故乡的僧人,他带来了峨眉月,这明月定将伴送他到长安去。这明月不仅照到江夏,照到长安以及周围的秦川,而且回到蜀中仍有峨眉月相伴。其实,万里共明月,本无所谓这里明月那里明月之分。但是,这一方面可见李白对故乡月亮情有独钟,另一方面对比自己身似浮云,滞留吴越,羡慕蜀僧归时还可见到峨眉月。

尽管李白遇赦,但是已被永远拒绝于*之外。人在旅途,李白难免望月思乡: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静夜思》)

从床前到天上,从月光到秋霜,距离不可谓不远,想象的桥梁就在这一瞬间架起来了;从举头到低头,从望月到思乡,就在一俯仰之间完成了。神思飞越千里之外,天涯足迹,人世的沧桑,一一浮出脑海。有一个声音在心头一遍遍呼唤:故乡,故乡。

代宗宝应元年(公元七六二年),已愈花甲的李白流寓当涂,尽管身体和精神状况均已不如从前了,但仍放情纵饮, 旷达豪侠之气溢于言表:

九日龙山饮,黄花笑逐臣。

醉看风落帽,舞爱月留人。

(《九日龙山饮》)

李白的一生,是浪漫的一生,富于诗意的一生;是流离失意的一生,却又是曲折离奇的一生。李白一生与月亮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写月亮,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心境之下,月亮的名称也不尽相同。他把月亮自如地安排在诗中,并给月亮起了几十种好听的恰如其分的名字,这是李白写月亮的特点之二,比如从形象色彩上写的:有明月、朗月、皎月、素月、皓月、白月、弯月、半月、薄月、清月等。如和自然景物结合起来写的:有山月、海月、云月、风月、花月、沙月、青天月、湖月、星月、水月、松月、天月、冰月、石上月、云外月等。如为了对历史的追忆,表明时间的:有汉月、晓月、寒月、古时月等。李白一生漫游过许多地方,虽然各种景物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最令他念念不忘的还是月亮。在他看来,每个地方风景、人情不同,月亮也随之不同,所以出现了:天门月、金陵月、秦地月、竹溪月、西楼月、三江月、芦洲月、五溪月、海上月、洲前月、江月、瑶台月、秦楼月、峨眉月、沦岛月、淮月、楚关月、秋浦月、西江月、边城月、碧山月、后湖月等等。此外,还有像孤月、新月、浮月、好月、高月、归月、禅月、席月、万里月……。光是“明月”在李白的诗中,就使用过四十五次之多,在从古至今的诗人中,有谁作品中曾出现了如此之多的月亮,有谁能挖空心思赠与月亮如此绚丽多彩的芳名,不说后无来者,但肯定前无古人。总而言之,李白对月亮始终有着诚挚的向往和追求。因为月亮是纯洁高雅的象征,合于诗仙光明磊落的心地,于是,李白望月、思月、呼月、邀月、问月、醉月、赏月、弄月、梦月,甚至“欲上青天揽明月”(《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但是现实生活总是不尽人意,只能“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陪族叔哗及贾至游洞庭》)。我们由此可见李白对明月之喜爱,也因此悟出诗仙之子“明月奴”之命名缘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秋月白。”(白居易《琵琶行》)于是,李白乘上一叶轻舟,把酒问月,浪游采石江中,“纵一苇之所知,凌万顷之茫然”(苏轼《前赤壁赋》)……

夜,已深了;

人,已醉了;

歌,已终了;

泪,已尽了;

李白的生命也到最后一刻了。

此时,皓月当空,映在水波不兴的江中,好象一轮白玉盘;清风徐来,“永影弄月色”(《金陵江上遇蓬隐者》),又散作万点银光。多么美丽!多少光明!多么诱人!“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唐温如《题龙阳县青草湖》)李白醉倚在船舷上伸出了双手,向着一片银色的光辉扑去……于是,他化成了皎皎的明月,永远照耀着在中华大地上。

笔记此至,我仰望夜空。月轮已到中天,遍洒着清辉。“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把酒问月》)我感觉着造化的玄妙,心灵追随着那静静燃烧的光明的火球栖止半空,没有思想,只有一缕无由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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